一听这打着亲情牌实则却咄咄逼人的口吻,王妃和小郡王的小暴脾气又上来了,不过阮唐先开了口。
“外祖母,我今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可鬼差说我含冤而死,命不该绝,又将我送回了阳间。”
这话一说,老太君就打了个寒颤。
阮唐看着老太君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倘若我今天丧命,那外祖母可会替我收尸?可会替我讨一个公道?可会处罚那害我之人?可会善待我家幼弟?”
“糖糖,不许这么咒自己!”王妃斥道。
老太君张口结舌,看着阮唐无悲无喜的眼睛,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
不,她没错。
“还是说,一张草席将我将我丢至那乱葬岗,包庇凶手,欺辱我幼弟,霸占我家产,从此让我阮家从这世上消失?”
阮唐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眼神依然是如此。
偏偏都说到了老太君和萧夫人等人最关心的问题上,也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等她们想好理由辩解时,阮唐却不给机会了:“你们答不上来,因为我说的便是你们所想要做的?不是吗?既然这样,又何苦自欺欺人,装出一副疼爱我至深的样子出来?”
王妃最瞧不上这种人,当即就给老太君一个鄙视的眼神。
老太君羞愧地抬不起头,却还是惦记着让阮唐能放下一切,原谅所有人,不要坏了卫国公府的名声,不要影响了他孙儿的仕途。
可阮唐当然不会让她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