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走了？”

柯妍点了点头，有些迟疑道：“哥哥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柯母闻言脸色就更差了：“他是还在怪我们呢，觉得我们太无情冷血，觉得我们对阮唐太残忍，当初他就不怎么赞同隐瞒阮唐真相的事情，现在阮唐闹出了那么多事，好像她很委屈一样，你哥哥的心自然就偏了。”

说完又心情不顺地将手边的杯子用力地推到了一边：“他从小就疼爱阮唐，要不是我们给他制订了那么多的功课让他只能用来学习用来进步成长，只怕他会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照顾妹妹上面。”

柯锦小时候是真的喜欢阮唐，总是糖糖糖糖地叫着，说哥哥会保护她，去一趟外面，回来带了什么东西，不管是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先给阮唐。

后来他们以继承家业，不成材就无法保护妹妹这些理由给他找了很多事情，让他忙得根本抽不开是去想些别的，这才好了点。

慢慢地，学习成了习惯，变得优秀也成了他的本能。

再后来，工作成了他的所有。

对阮唐，自然也就忽视了。

虽然忽视了阮唐，但这样的发展，对柯锦本人，对柯家都是好的。

牺牲一个阮唐，换来柯锦和柯家的前途，这是很值得的。

听到柯母说柯锦对阮唐有多好，有多喜欢阮唐，柯妍脸上的笑意就一点点消失了：“阮唐她，小时候很可爱吗？”

柯母以为她只是随口一问，便点了点头，想到小时候总是坐在客厅地毯上看着动画片，一见到他们回家就蹬着小短腿跑到门口往她怀里钻的小奶娃，柯母脸上也浮现出了一点笑意。

“是很可爱，肉嘟嘟的，皮肤跟牛奶一样，见过的人都说可爱，都喜欢她，小时候她很聪明，成绩也好，乖巧又懂事……”

说着又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可爱的那个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总是喜欢表达对我们经常不回家不在家不关心她的抱怨，喜欢惹是生非，故意不学好的阮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