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家,你可算是回来了。”
肖初与秦三两人站在大厅之中,眼神向着大厅扫过,之间大厅这种空荡荡的,除了刘管家一人,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大厅,肖初竟然在眼神之中忽然升起一股苍凉之感,想起当初酒楼大厅之中人声鼎沸的样子,肖初长长一叹。
“刘管事,这些日子你还好吧。”肖初将眼神转向刘管事,向着他问道。
“回禀小东家,老朽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这酒楼......”刘管事说到这里有些哽咽,眼圈中已经有泪花在打转。
“是我辜负了小东家的嘱托呀,现在酒楼惨淡成这个样子,老朽难辞其咎啊!”刘管事满脸都是愧疚的神色,紧紧盯着肖初,欲言又止。
而肖初也是明白了刘管事的意思,他这是因为酒楼的事情而在自责呀。
“刘管事,没什么的,这件事情错不在你,都是三神教叛贼惹得祸,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等到时候我们重开悦来居,到时候生意一定会更加火爆的。”肖初眼神中满是坚定的神色,望着刘管事,不断的安慰着他。
“哎,老朽自责呀!”刘管事长长一叹,向着肖初说道。
而肖初则是再次摇摇头,继续道:“刘管事,人没事就好,至于银子嘛,可以在去赚,对了,怎么就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
听到肖初此问,刘管事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哎,此时说来话长啊。”
此言一出,肖初倒是有些奇怪,不过却是在心里面生处一股不好的预感,旋即向着刘管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说。”
刘管事也不犹豫直接说道:“哎,那天早上,我们照常看开门营业,而过了没有多久,城中之人便忽然开始便的暴动起来,大家都嚷嚷着什么‘杀人了,叛乱了’之类的话语,我立马让柱子出去查看情况,可谁知道,哎,他竟然不幸被反贼给杀害了呀!”
此言一出,刘管事瞬间泪水决堤,掩面而泣,发出呜呜的声音。
而肖初听得此言,则是一脸愤怒的神情。
“该死的。这群没人性的东西。”肖初怒吼道。
要知道,三神教反叛,他们的敌人应该是官府,但是他们竟然敢直接对平民下手,这样的行为当真是有些过分了。
“果然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肖初在心中暗自一叹,恐怕柱子被杀只不过是定远县城中的一个缩影,像这样的事情定然不在少数。
而面对这样的事情,自己有能做些什么呢?
肖初在心中不断的反问自己。
转头又望了望刘管事,肖初道:“刘管事,柱子家里面还有什么人吗?”
听得此问,刘管事倒是有些错愕,他知晓肖初心中的愤怒,但是没有想到肖初竟然会这样发问。
“他的老母亲,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妹妹。”刘管事不知道肖初是什么目的,只得缓缓说道。
肖初点点头,旋即思索了一番,道:“刘管事,给他们家送一些银钱过去吧,以后柱子的老母亲由悦来居奉养,将柱子每个月的月钱都按照柱子生前的标砖发放到柱子母亲手中,虽然我们不能帮太多的忙,但是至少可以保证他们衣食无忧,也可以让他的妹妹平安长大。”
随着肖初的话音出口,刘管事的面部表情则是缓缓的僵了下来,对于柱子的死,刘管事也表示非常遗憾,曾经想过去该怎么去帮助他,但是无奈自己家里面的花费也是捉襟见肘,哪里还有闲余的银钱来帮助别人?
只不过,肖初的这一番话却是刘管事从来没有想过的,他本来还向着能不能向着小东家争取一番,看看能不能帮助柱子一家争取一些抚恤的银钱,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出手这么大方。这个小家伙的一句话,可是相当于将直接将柱子母亲的后半生的花销都给包了呀!
这是何等的大手笔?
刘管事长长一叹,其实他也有些后悔,当初若不是自己派去前去探听消息的话,柱子也不可能会遭此横祸,这件事情最近几天一直压抑在他的心中,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没想到,竟然被肖初一句话就给解决了,如此一来,他心中的愧疚也可以少一些。
惊讶的不止是刘管事一人,就连一旁的秦三也是有些发懵,他知道肖初这个小家伙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是定远县最火爆的悦来居酒楼的老板?
这消息倒是有些劲爆了。
甚至从肖初与这位刘管事方才的话语中,秦三发现,这个肖初也是那种仗义疏财之辈,如此做法,当真也是一位重义气之人啊。
想到此处,秦三在心中倒是对于肖初升起了几分敬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