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子没再回话,夜虞也没空关心它,刚才脑子里徘徊的问题似乎也忘记了,下了楼赶紧跟家里人打好招呼,骑上她的小摩托就去日行一善了。
除了这个词,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此行的目的,那些人,真的不适合当做亲人。
夜虞的摩托车是看到雪停后才开始学的,她也学了开四轮车,怎么都觉得还是摩托车骑着爽,也学的最好。
可摩托车骑的再快,也不能让她快如闪电,挡路的蜜蜂群、小飞虫群她是不能略过去的,又不想耽误时间,只能在自己身体表层加了一层防御罩,不管不顾的顺着导航的指示走。
从给爸爸上完十全坟,夜虞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她的家也早就没有了,妈妈唯一的好心,就是把房子留给了她,可惜,她每次要去看的时候都被那几个所谓的亲人阻拦住了,后来才知道,那房子里早就住了人了,人家是有正经的证书在手的。
她能说什么?好像除了觉得委屈,除了自己躲起来哭一场,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还能真的去把那些人给告了么?
也只能在心里劝慰自己,卖的钱,就当作是早逝的爸爸尽孝了。
从前一家三口的记忆,都在她的脑子里,虽然她记忆里的也有限,甚至连爸爸的样子都忘了。
可看到照片的时候她能认出来那个人是他,她记住的好像只有留的长长的胡须的模糊的脸,因为他脸太嫩,都三十多了,若是没有胡须遮挡,看上去还像个二十左右的大男孩,他性子又活泼,不知怎么就招惹的人家小姑娘要嫁他。
所以,为了省心省事,爸爸总是留着一寸长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