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今身处第一宗内，无数第一宗的修士和长老都看着，或许连这蹩脚的借口对方都不会说。

“你也知道你等身为罪人一脉的身份吗？”

“让我人族顶尖强者陨落一多半，导致十年来人神战场中我人族节节败退，谭臻，还有他的这些弟子，死十次百次都不够！”

“一个天生罪人谭臻就已经让我人族如此被天道惩治，你们身为谭臻的弟子，未来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谭臻，我人族修士，定要杜绝这样的隐患！”

话已经说开了，卓连似乎一点顾忌也没有了，就当着此时数千第一宗修士的面，如此回答着陆却。

而卓连的话，一众第一宗弟子都有些茫然，对于人神战场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他们并没有几人知道。

但第一宗内的长老们却都知道这段往事，只不过人人神色不一。

这段往事，第一宗高层从未曾主动提起过，至于天生罪人和罪人一脉的说法，也只是进入过人神战场的修士私下里的一种说法罢了。

而伴随着谭臻踏天而去，再未返回，这种说法也愈加肆无忌惮起来。

若谭臻返回，绝对无人敢如此议论谭臻。

加之第一宗宗主，十年前那次天罚中虽然未死，但也身受重伤，十年来从未露面，一应事情都顺理成章的由卓连这位副宗主打理。

而卓连又是坚定的认为谭臻就是天生罪人，谭臻弟子都是罪人一脉，未来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谭臻，而让人族被天道惩罚。所以如今第一宗内这种说法广为流行，甚至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和卓连的推波助澜，定然有着极大的关系。

只不过，并非所有人都如此认为，如同乾阁阁主姜烈一般，认为虽然因谭臻而致使人族修士势弱，但谭臻的弟子们在这十年间所做，有目共睹，早已能够弥补。

更有甚者，认为天道惩罚无稽之谈，若当初天降海量的规则之力代表天道惩罚，那么何以对抗神族，神族可是人尽皆知的以规则之力修炼的，莫非神族代表天道？

真正由第一宗高层直言天生罪人和罪人一脉这样的词语，今日是第一次，卓连也是第一位当着数千第一宗修士的面，如此说的第一人，这些话在今日之后，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既然如此，实力说话。”

陆却心中彻底冷了下来，眸光冷冽，话音落下之际，直接冲向半空中的卓连。

卓连表情微变，但随后立刻撑开自己的道则领域，做好了一切准备，严阵以待。

虽然卓连表现的高高在上，似是宣判一般对着陆却开口。但在内心深处，他无比忌惮这些谭臻的弟子。

除却未曾进入过人神战场的几位谭臻弟子，所有在人神战场与神族大战过的谭臻弟子，哪一个不是惊才艳艳之辈，谭臻的弟子们，几乎就是东临星千年来，最出色的几人。

当初三十六位拥有道则领域的修士陨落，如今拥有道则领域的修士不过二十余人，而这些人中，能让谭臻这位拥有四种本源形成道则领域的副宗主忌惮的，也只有三两人而以。

而陆却，便在这三两人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