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轩眉目温柔,拿宽大的手掌覆在靖云蒻的腹部上,以一种不甚熟稔的手法摸了摸,他说:“他是我们的孩子,不会怨你也一定能懂你的苦衷,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头。”那里是曾经孕育过他们俩的孩子的地方。
“哪里的话啊。”靖云蒻倚在他怀中,听身后蓬勃跳动的心脏声,微微勾起了唇角,“现在就很好,只是见到你,我就不觉得那是苦了。”
“那现在呢?”北逸轩忽然想起来什么,没由头的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靖云蒻愣愣的,一时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撑起上身转头反问他:“什么现在……今晚吗还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既然已经来了这里,想必目的不一般吧,我猜你是冲着呼和浩来的?”北逸轩又重复了一遍,“那现在呢?是要商量如何抓捕他的计划……”
话还没说完,便被靖云蒻拿指尖轻轻覆在唇上。她蹙眉,神情有些愠怒,不虞道:“现在是晚上,你便是有再好的计划,也得留在明天说。”
北逸轩闷闷笑了两声,唇间的吐息将她的指尖悉数包裹住,这番举动恼得靖云蒻登时一下子站起身来,定定盯着北逸轩看,闭口不言。
“你不是说现在是晚上吗?”北逸轩好以整暇看着她,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意味儿。
靖云蒻扬袖,一下子拂灭灯芯跳动的烛火,整间屋子又陷入了黑夜里的,二人只能看清对方澄澈明亮的双眸。
她用指尖抵着北逸轩肩头的位置,微微倾下身子逼近他,手中只用了一点力道将他往后推,只稍一瞬北逸轩抬手勾住了靖云蒻的腰身,二人齐齐往软床上倒去。
“今天的事情今天说。”靖云蒻凑在北逸轩的耳边,咬耳朵似的悄悄话让他酥了心口,当即反客为主,将其压在身下。
外头的虫鸟聒噪,泼墨似的夜里只有两颗星星在轻轻的闪烁,又是一夜的旖旎。
北逸轩带兵离开驻扎军营的事情很是有几日了,又不曾有消息传回,墨厉宸心下已然认定了此人便是贪生怕死,临阵脱逃,心中尽数是瞧不起的不屑。
云海士兵们也都是心知肚明的,可侦查的消息传来的太突然,底下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将此事议论上两句,便忽然顿悟了。
戎夷似乎是在商议断掉云海后方还在运送的物资,副将未雨绸缪所以才带兵离开军营,而主帅说这样的话多少是有嫉恨的成分在其中了。
两者的格局,并非同一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