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先别高兴的太早了,您不觉得北逸繁忽然要祭拜先皇,不奇怪吗?”北逸冰蹙着眉,一直等北逸繁离开后才忍不住开了口,她看冯秋月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心中的不耐烦开始蔓延滋生。
“哪里奇怪,离先皇去世三个月还很是有些时日呢,他又不是临时起意,明日的事情今日通知,哪里有什么奇怪的,你不要草木皆兵,一有个什么举动就觉得不对,他北逸繁能懂些什么,手段花样还能玩过哀家不成?”冯秋月听北逸冰扫兴的话,也敛下了脸上的笑容,语气里全是不痛快。
“是,他虽然不是临时起意,可那么大的阵仗,带着朝中的文武百官,皇室的各种家眷亲属,您不觉得乱吗?若是出了什么乱子,旁的到好说,刺杀当今皇上您有没有想过?他倒了,咱们去哪儿还能找一个像他好拿捏的储君?”
冯秋月蹙了蹙眉,极力按捺着自己的不虞,冷声道:“你未雨绸缪未必是坏事,要真这么想在当日多派几个人手保护他的安危不就成了吗?以后这种先让自己乱了针脚的话少说两句,少多虑,多做事。”
“母后!”北逸冰气得直踱步,“我又不是个蠢笨的,说这话也是为了北逸繁好,您怎么每次都不懂呢?从一开始我下手是为了咱们母女俩的后路,现下还不是担心他北逸繁的后路吗?”
冯秋月被扫了大好的兴致,叹了口气扬手拂了拂袖,示意北逸冰下去。她心里清楚明白,什么担心北逸繁的后路,无非是担心北逸繁倒了之后,自己讨不得好果子吃罢了。
远在宣王府的靖云蒻,也为了这次的祭奠而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北逸冰一直不曾撤离过人手,只在明面上顾忌着北逸繁的面子,未曾再同之前那样肆意大胆,也给了宣王府上下的下人出府的机会,但更多的只是为了盯住靖云蒻而已。
“离祭奠先皇的日子不远了,我得在这段有限的时间内赢得北逸冰的信任,起码是让她信我没有别的歪心思,成天在王府中养身子。”
靖云蒻如是交代,很快院子中侍奉的丫鬟便从八个减少到了两个,美曰其名宣王妃需要静养。
“奴婢晓得了。”灵沫笑笑福身,“王妃您产后身子虚弱,不宜到处走动,还是在屋子里头好生养着才行。”
听见这话,靖云蒻赞赏的点了点头,很是欣慰。
她需要做的就是在府中故意多日闭门不出,造成一种身子孱弱的假象,好让北逸冰和冯秋月放松警惕,在先皇的祭奠仪式上不将重心放在自己身上,好给自己一个顺利逃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