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灵沫摇了摇头,诚恳道:“王妃哪里的话,是王妃您受了苦,您自己说是因为您的身份,这话有几分道理,若您不是宣王妃,哪里会受这么多的委屈,若只是嫁给一个寻常人,定然要比现在过得快活的多。”
靖云蒻听这话不禁笑了笑,她是身份摆在哪里,注定嫁得不会平凡,如若一开始不是摄政王墨厉宸,也会有别人,若是别人,她哪里还有机会再遇见北逸轩,环环相扣的姻缘,一开始就注定好了。
但她只是在心下想,未曾说出口来。
见靖云蒻不说话,灵沫以为自己说得不对,想了想转了个话头,继续道:“您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处处都要小心注意,您若是在是觉得对不住腹中的小世子,那您更要多在意自己的身体了,不能总是伤身,也不要总是情绪波动,只有您高兴了,身体才会好,腹中的小皇子才会更好。”
这话说得乖巧又讨她喜欢,靖云蒻也知道灵沫是一心一意待自己好,她笑了笑,也不再说些丧气话,欣慰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晓得了,自己的身体最重要,我以后肯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少让你担心。”
灵沫扑哧一声掩嘴笑道:“奴婢照顾您是应当的啊,您是主子,又不爱摆些主子的架子,奴婢就是天天担心您,天天照顾您也是应当的,不过奴婢到底是有不在您身边的时候,您一个人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切记不可让自己受什么伤。”
“好好好,你说的对,我都听你的,一定照顾好自己。”
灵沫笑着想接话,便听见外头一阵动静。
二等丫鬟掀帘进来,走进内室朝靖云蒻规规矩矩行礼道:“王妃,二皇子求见。”
思及昨日,若不是二皇子的暗卫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处,指不定今日自己已然被掳去了戎夷,靖云蒻心中有恩,也不敢多懈怠二皇子,连忙让那丫鬟请二皇子进来。
“二皇子今日来得好早,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靖云蒻动了胎气还不宜下床,倚在床头说话,气音被压在嗓中显得声音很是有气无力。
这一点北逸繁也注意到了,打帘进来便唤了声宣王妃,未曾有逾矩的行为。
有外人进来,灵沫也不好再同靖云蒻亲昵,站起身来朝他行礼道:“奴婢见过二皇子。”
北逸繁点了点头,示意免礼。
昨日里呼和浩要强行带走靖云蒻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恼怒上头当即便要去宣王府拿人质问,但他又想到如今二人的关系也不甚亲密,若是就此贸然前去,恐怕是要引得她误会,过后又对自己退避三舍。
权衡了一番,知道暗卫说靖云蒻未曾受伤,北逸繁想了想还是决定第二日再去,关心的事情做得殷勤了,难免落人口舌。于是翌日一早,北逸繁起了个大早,掐着天亮的点便将去宣王府的日程提早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