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璇儿忙不迭附和磕头道:“皇后娘娘求您饶过民女这一回吧,民女再也不敢了,民女愿意听从王妃的安排,静心吃斋念佛再也不敢妄生这样污秽的念头了,皇后娘娘——”
靖云蒻暗自嗤笑一声,觉得璇儿实在是个蠢笨的东西。
也不动动脑筋想想,自己哪里会这样好心,不过是借着这样的由头将璇儿送去尼姑庵那种让她一辈子都不能颐指气使的地方,青灯伴古佛不是她自己亲口应下的吗?如今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孤独一生罢了。
冯秋月沉吟,在思量这件事的可行度。方才靖云蒻的那番话并非没有道理,那个璇儿说自己是宣王的救命恩人,若是因此杀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而去得罪了宣王,实在是得不偿失,若是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兴许还能博得一个贤德的好名声。
半晌,冯秋月故作施舍,怜悯道:“既然宣王妃都几次三番的替你求情,那本宫便卖你一个面子,听从宣王妃的安排发落,不得违抗,若是胆敢有些小动作让本宫发现,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见皇后终于肯饶过自己了,璇儿连忙又冲皇后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然后冲靖云蒻也略带感激的磕了一个头,声音里都因为过度紧张而带了一些颤音。
“谢皇后娘娘,谢王妃娘娘,民女一定重新做人!”
见此,冯秋月疲乏的摆了摆手,示意让璇儿滚下去,她看累了这样的场面,也见不得璇儿再说些这种阿谀奉承的话。
璇儿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皇后的宫殿,靖云蒻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欲再多留,朝冯秋月行了一个礼,这才叹气道:“既然如此,那臣妾也不好再多留,实在是劳皇后娘娘费心了。”
“你这是哪里的话,你既然嫁给了宣王,本宫便与你是一家人。”冯秋月捞过靖云蒻的手,“旁人若是让你不好办了,尽管来找本宫就是,本宫同你诚邀。”
这话靖云蒻是不敢多轻信的,又多赞誉了两句,便声称实在是有要事先行离开,冯秋月也不多留,任由她去了。
离宫的路上,靖云蒻远远便见一个小童衣着华丽,在道上同宫人戏耍着,看模样大抵是大公主的那个私生子。
靖云蒻起了心思走近那个小男童,笑着弯腰摸摸他的脑袋,眸色忽然沉了沉。
他身边的一群宫人连忙毕恭毕敬道了一声“宣王妃”,靖云蒻另一只闲下来的手摆了摆,示意不必多礼。
可她的手还未曾收回去,便听见隐隐带着怒气的声音传进耳中。
“宣王妃,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