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儿如今暂时住在府中,王妃与她多亲近也是好的,你们都是女子,想来也有个好照应。”北逸轩只当这二人关系甚是融洽,倒也没有再追问,只用眼神示意靖云蒻上前来。
他有要事要同她相议。
靖云蒻看懂了北逸轩眼中那点不甚在意的意味儿,在他转身离开后随手松开了璇儿,她懒得再继续虚与委蛇,,然后紧步跟上前去。
灵沫随着自家主子一并离开,回头见璇儿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跺脚,颇有些得意的挑眉。
北逸轩并不说要带靖云蒻去哪里,她也不多嘴去问,只顺从跟男人走。一直到他停下步子,才让靖云蒻才意识到原来是书房。
书房是重地,饶是灵沫是心腹,靖云蒻想了想后还是决定让她回院。
气氛一时压得极低,见进了书房北逸轩也没有说话的意思,靖云蒻主动搭了腔,决定问他:“王爷找我可是有事?”
“父皇的病情有很大的好转。”北逸轩沉着声,回头觑她一眼后,才在书桌前坐下,“这件事,你可知道?”
靖云蒻心里微微有点惊讶,没懂他这话的意思,挑挑眉,问:“不知。王爷这话是何意?”
的确不知,若不是北逸轩告诉她,她也只当皇帝如今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北逸轩不以为然笑了一声,从书桌上随手拿起一本折子递给靖云蒻。
“父皇病重,这就意味着世道要变,有人要颠这皇权,而如今摄政王手握重兵,在朝中当道独权,他和中宫皇后狼狈为奸,压着皇上的病况不肯外露半分,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靖云蒻摇头,她不敢想,也不想去细想。
“墨厉宸是个什么样的人,想来你也不比我知道得少,冷血无情又暴戾,他母亲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得了恩惠封赏外姓王爷,世人道不清皇室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但就这一点来看,父皇对墨家已经很开恩了。”
这话说的确实不错,墨厉宸是个怎样的人,他最恶劣的本性曾在靖云蒻的眼前一展无遗,她从他的手底死里逃生,又听他贬低谩骂,饶是日后再披上迷惑性的外表,她都不会再信这个人的一句话了。
思及,靖云蒻还是翻开了那本递来的折子。
烫金折子里如群蚁排衙的情报让靖云蒻心头一跳,她细细翻看,眉头却愈发蹙得厉害。
“墨厉宸要起兵造反?”靖云蒻蹙着眉疑问,“那二王爷呢?他人尚在帝都,这些事情理当有所耳闻,怎么没见和你打过一句商量?”
闻言,北逸轩嗤笑一声:“北逸繁能有什么能耐,他是个软柿子,净只会被人拿捏,他如今被克扣在宫中,半点风声也没走漏。”
这京都,如今只手遮天的是摄政王墨厉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