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就不该乱动!
靖云蒻尴尬不已,脸上更是热得不行,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翻身背过北逸轩。
见此,北逸轩一双黑眸在暗夜里睁开,又有些哭笑不得,看来靖云蒻……当真是对他没有半分,不该有的遐念。
寻常女子,被自己心仪的男子亲吻,岂会像她这般淡定?
北逸轩满足又失落,不知惆怅的叹息多少声,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靖云蒻出府多日,终于舍得回来看看北逸轩,还一回来,就跟他睡上同一张床的消息,在王府内院迅速传播开来。
靖云蒻往日,听到诸如此类的议论,尚能做到面不改色。
今日……
联想起昨夜北逸轩的那记亲吻,靖云蒻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往膳厅走去。
主座上,北逸轩早已落座,连伺候的丫鬟侍从也被遣退,只等她过来。
“王爷。”
四目相对,靖云蒻为避免尴尬,喊了一句就开始一字不坑,只专注的埋头用膳,本以为昨夜的囧事,会在这么一顿早膳中,被悄无声息翻篇。
北逸轩偏不按照常理出牌,见靖云蒻没有半点要主动提及,有关于昨晚一事的意思,他一阵心梗,忍下心头的不快,他动作极其自然的,舀了一碗莲子粥推到她手边,口吻关切道:“昨夜睡得如何?本王在生辰宴上,不小心饮多了酒,连几时睡着的都不知道,应当没有,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要不是北逸轩,昨日一直睡着。
靖云蒻简直要认为,北逸轩压根,就是故意的要提及此事。
“没有,”她板起一张动人的小脸,想也不想的否认,唯恐北逸轩不依不饶的,再继续追问,靖云蒻不耐道:“王爷也不想想,你能对我做什么?总不能是积怨已久,趁醉报复我?”
报复?她倒是能想得出来。
北逸轩心累到极致,却仍不甘心就此放弃,他深深看了靖云蒻好几眼,末了,举止从容的喝了口粥,不动声色否认:“你误会了,本王是想告诉你,本王酒品甚好,若当真不小心,对你做了什么,怕也是发自内心,还望靖姑娘,不要介意。”
什么发自内心?
靖云蒻大脑一片空白,两眼发懵,“北逸轩,你……”
他该不会是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安心用膳,”北逸轩执起筷子,夹了她爱吃的酥肉,放入她碗中,顺势将话题转移:“陵水县突发涝灾,损失惨重,靖丞相临危受命,被皇上派去协助当地县令,共同渡过难关,没个几日,应当不会回相府,你不妨,安心留在王府,顺便好好琢磨将靖玉瑾与靖玉权,婚配一事,待靖丞相回去了,再去看望他,也不迟。”
北逸轩所言,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半分可反驳之处。
其次,她人是回来了,北逸轩安排的暗卫,还留在相府,时刻把守,她倒不必担心,留灵沫一人在相府,会受到委屈。
靖云蒻思索半晌,暂且答应下来:“王爷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
北逸轩紧绷的心防松懈,眸中笑意加深,又夹了菜放入她碗中。
接下来几日,靖云蒻都安心留在宣王府内,终日不是在调配药房,就是在琢磨,如何让靖玉瑾二人心甘情愿的,嫁娶婚配。
直至陵水县涝灾缓解,靖修贤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