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玉瑾气不过,差点又凭着一时冲动,冲上来找靖云蒻理论。
霍春凤强硬的将她拽住,不让她多嘴半句。
奈何,靖云蒻可不是瞎的,他们一而再再而三不知悔改,也就不怪她得理不饶人,余光斜斜的睨过去,靖云蒻轻挑着眉,“怎么?看二妹这迫不及待的样子,是对我的做法不满意,亦或者是……心疼弟弟,想陪他一起去戒堂面壁?”
“你……”
靖玉瑾眼珠子,都险些被她的三言两语,气得从眼眶中跳出来。
电光火石间,霍春凤狠掐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
“云蒻,你误会了,”霍春凤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克制住对她的恨意,扯出一抹半真半假的笑容道:“此事本就是玉权有错,你教训的是,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
真是有够虚伪的。
靖云蒻皮笑肉不笑,凌厉叮嘱了相府的下人,对此事守口如瓶,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娘!”下人们一哄而散,靖玉瑾腰上的疼痛,刚得到片刻的缓解,立马就迫不及待的出声了:“你方才为何要几次三番的阻拦我?靖云蒻她自持身份,欺人太甚,就该好好教训她才是!”
“你也知她是自持身份,为何不动脑子想想?”
霍春凤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望着靖云蒻离开时的方向,表情阴郁得能滴出墨来,“你以为娘就不恨吗?这个小贱蹄子,几次三番的出现,坏娘好事,还将你弟弟折腾了这样,要不是她有宣王妃的身份在,娘早恨不得活活撕了她。”
偏偏如今,是他们母子几人,出于弱势。
霍春凤深喘了一口气,皱眉道:“你弟弟也是个不争气的,明知你爹在府上,又在靖云蒻眼皮子底下还敢胡来,若非如此,娘也不至于惹得你爹厌烦,没了可撑腰之人,事已至此,娘唯一能够指望的……只有玉瑾你了,玉瑾,你可万万不能再让娘失望。”
霍春凤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语气透出一股形容不出的惆怅。
“娘,玉瑾明白。”
靖玉瑾听懂了她的言语暗示,眼珠子转了一圈,福了福身子。
待回了后院,灵沫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始终是靖云蒻冷静从容,将霍春凤几人怼得哑口无言的场景,内心的崇拜一阵高过一阵。
她的一双星星眼,几乎要遮不住。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饶是靖云蒻忍耐力不同于寻常人,被这么盯久了,也难免有些无奈,甚至于浑身发毛。
她都这么问了,灵沫必定要实话实说:“灵沫是敬佩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