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云蒻此番前来,主要是想当面同北逸轩,表明自己的态度。
具体的解决方案,她脑中一片空白。
北逸轩的问话,毋庸置疑,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北逸轩早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不耐烦的递了个眼神给灵沫,待人离开,他指腹轻敲桌面,在榻上落座,“那日的事,的确是本王失了分寸,无礼在先,你若有不满,尽管向本王发泄,本王绝没有任何意见,但靖云蒻,别忘了,你与本王如今还是合作关系,你一再拒绝同本王交流,恨不得离本王八丈远,旁人见了,如何不起疑心,暗地里说三道四?”
若靖云蒻与他,表现得足够恩爱。
类似的流言蜚语,压根不会发生。
靖云蒻闻此,不悦的沉下脸,合着一切还成了她的错?
北逸轩对她的想法了如指掌,定定审视着她,话间满是无可奈何的意味:“靖云蒻,本王的意思,是让你好好考虑,你日后还有用得到本王的地方,最好先权衡利弊。”
而所谓的利,无非是靖云蒻,暂时性的将此事抛到脑后。
两人继续冷战,长此以往,对两人绝无益处。
靖云蒻嗓子狠狠一噎,抿了抿有些发涩的唇,低声道:“我明白了。”
靖云蒻性冷清,绝非喜欢过多解释之人,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足以证明,她内心深处对于此事,已然服软。
北逸轩嘴角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忍着心下的雀跃,眸光灼灼发亮的看她,“明白就好,今夜你便回汀风院,与本王同住。”
靖云蒻:“……”
为何她总有种,北逸轩在挖坑给她跳的错觉?
任凭北逸轩究竟打着什么算盘,话已至此,注定没了靖云蒻反悔的余地,况且,诚如北逸轩所言,再闹下去,对他二人绝无益处。
她不妨省点力气,为下一步计划准备。
靖云蒻言出必行,当夜,一番沐浴洗漱,径直前往汀风院,旁侧始终盼着二人早日和好的下人婆子,见此情形,兴奋异常。
主动从汀风院撤离,将空间尽数留给二人。
靖云蒻松了口气,抱了被子到软塌上,俨然一副随时准备就寝的姿态。
北逸轩满怀欣喜的推开门,见状,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色亦是黑沉得吓人,“靖云蒻,你突然这般是何意?”
软枕防不住他了,干脆与他分床而睡?
北逸轩气得肝疼,“本王在你眼中,难道是个只会见色起意之人!”
“王爷,你别误会,”相比较北逸轩的暴躁,靖云蒻超乎寻常的淡定,铺好被褥,她淡声说着:“我这般做,并非是对王爷有意见,恰恰是考虑到了与王爷的长远合作,既然今夜并无下人守着,没必要,再同睡一张床,王爷以为呢?”
北逸轩自然是持反对意见!
他身为一朝王爷,被个女子当狼一般的防着,还指望他举手赞成?
偏靖云蒻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视而不见他脸上的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