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救,等墨厉宸将人轰走了,再去寻也不迟。
靖云蒻将他的话一一听进去,抿住双唇,只得暂时隐忍。
只是北逸轩……
纵然是为了躲避墨厉宸,一时用错了劲,他也用不着,始终维持着这个姿势。
靖云蒻小心翼翼的清了清喉咙,内心窘迫得无地自容。
“求你,我只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银子,别的我什么都不要!”地上,青衣女子仍在哭诉,有几个见她容貌还算出众,动了恻隐之心的,
又碍于墨厉宸在此,面面相觑着,不敢有任何的行动。
墨厉宸眼下,唯一惦记着的,仅有他的大业,毫无怜香惜玉的心思,不耐到极点,他又一次责问道:“老鸨,没听懂本王说的话?本王需要安静,还不快将这闹事的女子,给本王轰出去!”
“是是是,摄政王,你放心,我这就将这贱蹄子轰出去!”
老鸨赔着笑脸,有了摄政王的命令,一旁的几个女子,生怕殃及鱼池,又担心跟灵沫肢体接触,会被误传上花柳之病。
互相推脱了一番,终是派出了两人,负责架仍要哭诉的灵沫出去。
靖云蒻急急要追出去。
偏开了眸子,她看一眼仍旧横在自己颈肩两侧的手臂,耳垂蔓延上一抹可疑的红晕,忍无可忍一般,她从齿缝中挤出一字一句:“王爷,人都走了你还不快放开?万一人跑远了,或是遇上了什么心怀不轨之人,你让我去哪里找?”
“她患了病,应当走不远,何况,女子是走了,墨厉宸可还在二楼。”北逸轩平静的吐出一言,放下了手臂,高大的身形却一如既往的,牢牢的挡在她身侧,明显是不打算轻易离开。
靖云蒻严重怀疑,北逸轩是故意为之!
何况,跟她想要治病救人相比,被发现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靖云蒻推开他,不顾北逸轩的阻拦,快步朝女子离开的方向追出去。
北逸轩片刻失神,不觉有些好笑。
若是他没看错的话,方才,靖云蒻的耳朵是红了?
数天的接触下来,他还以为,这女子与众不同到,不知害羞为何物。
相比较北逸轩的浑身舒畅,直至跑出了青楼,才得已喘一口气的靖云蒻,翻来覆去的,将北逸轩狠狠咒骂了一通。
这个北逸轩,待她解决了眼前事,再好好的与他算账!
至于青楼的那位女子……
她患了病,又被羞辱一通,身心皆受重创,靖云蒻绕了几个巷道,终于寻到了人,发觉女子在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竟动了想要自尽的念头。
眼看着女子掏出匕首,作势划向自己的手肘,靖云蒻连忙喝止。
“且慢!”
幸亏是她追了上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灵沫听着动静,回眸一瞥,却是一位极其俊俏的小公子哥,她自嘲一笑,“公子是特意追上来,羞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