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云蒻没让他等太久,张扬肆意的一笑,抬起雪白精致的小脸,仰鼻轻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更何况,我靖云蒻从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
纵使北逸轩,今日在横华钱庄见多了靖云蒻与传闻不同的一面,此刻仍为之深深震撼,他还从未见过,像这般特别的女子。
北逸轩眼底多了几分欣赏之意,蓦地想到什么,哼笑出声。
笑声震动着胸腔,低低沉沉的响在厅堂内,格外惑人。
靖云蒻面露窘色。
她说的是实话,有什么可笑的?
几个婆子丫头,则全部愣在当场,手中的东西险些没拿稳。
京都谁人不知,北逸轩常常冷脸示人,几时见过他笑得如此开怀?
这位靖姑娘……能逗笑他们王爷,可见在他们王爷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啊!
周围不时投过来的异样目光,令靖云蒻想视而不见都难,她注意力不禁有些分散,眼见着北逸轩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忍不住恼怒。
“王爷,我说的是实话!”
“本王何时否认过?”
北逸轩扬起唇角,感受着女子细软的指尖,在他肩上摩擦而过,似乎连痛意都跟着锐减几分,不过,有一件事,他倒十分好奇。
眸底的深邃幽光转瞬即过,北逸轩笑意微收,状似不经意的试探:“先前,我以为你至多只会点包扎止血的本事,可据本王刚刚观察,你动作干净利落,手法熟练,可有人专门教过你医术?”
果然还是问了。
靖云蒻手下的动作微妙的一顿,嘴唇轻抿。
按理说,北逸轩是她未来相公,又是合作关系,她本不该有所隐瞒。
可医术的事,眼下,她着实没办法向北逸轩解释个明白。
总不能告诉北逸轩,她家从前是开医馆的?
靖云蒻暗自发笑,嘴上则含糊说道:“王爷未免太看得起我,什么熟练?无非是从前府上有人受伤,我在一旁看大夫疗伤时,跟着偷偷学来的,我记忆力向来不错,便记住了。”
“是么?”
北逸轩挑眉,自然清楚她并未告知实情。
只是,既然靖云蒻不愿多说,北逸轩收敛心神,识趣的没再追问。
一番处理包扎,北逸轩肩上的血,已然暂时止住。
靖云蒻拿起金疮药,隔在几案上,“王爷,我知晓你见惯了大场面,或许不在乎这点伤,可为避免伤口感受,药还是需要要及时更换,最好四个时辰一次,你若是不方便……”
哪怕两人达成了口头协议,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总跑到一个男子家中,尤其对方还是当朝宣王爷,总归不太合适。
靖云蒻干脆转了话题:“王爷,我可否向你借两样东西?”
“哪两样?”
北逸轩侧眸,略带狐疑的看她。
至于靖云蒻要借的东西,一样,是北逸轩的贴身侍卫,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