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知道,至少未来许久,他们都会老实很多。
……
林宇在沧州平叛,而严承明汤和则是在古仓前线直面云州的压力。
云州在号称出兵十万后,依然久攻不下严承明汤和二人构建的防线,让他们的颜面尽失。
旋即,他们持续增兵,等到林宇从道川郡返回时,云州和古仓豪族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人。
严承明汤和手中只有八万人,在遭遇一系列的猛攻之后,不得已只能放弃数个关隘,只死守定远城和古仓关。
谍探司最近依然在紧锣密鼓的扩张势力范围和人手,在云州打通了一部分关系网,探听到云州在古仓实际上只投入了七万人,这已经是他们能承受的最大范围兵力。
毕竟,云州境内的乱军也不少,虽说规模都不大,但数量众多,沈远平必须保证有足够的兵力能被调用。
许渊在一封上报的密文推测古仓的有战斗力的敌军最多不会超过十五万,还有许多只是“绣花枕头”的流民和百姓。
十五万,这人数已经不少了,而且逼得严承明汤和放弃数个关隘,已经说明了敌军军力的强悍。
在道川的返回途中,林宇并没有绕道回安陵,而是直接领三万大军赶往古仓。
十一万对十五万,云沧两州的正式大战。
也是大魏到如今第一次同一阵营之间州与州的大战。
沈远平林宇同属朝廷命官,这时候却直面对抗,引发了许多人的兴趣……
……
夷州府,司马玄斌垂垂老矣,没有了进取之心,只想要在夷州这地方安度晚年,他不是夷州人,却连死后在夷州的墓地都已经选好。
在午后小憩之后,他会来一杯热茶,茶叶一定要摘自夷州第一名山茂山山顶的云雾茶。
清神解乏,余味无穷。
“明公。”
范之问是夷州长史,刚刚出使云州,不久前才回来。
他步履匆匆,走进堂内,司马玄斌还在侍女的服侍下穿衣。
“之问,什么事?这么匆忙?”司马玄斌笑呵呵的招呼范之问坐下,挥手让侍女退下。
范之问目不斜视,没有看一眼年轻貌美的侍女,“明公,手下人送来消息,源侯林宇已经彻底平定了内乱,云中郡被他荡平,道川郡的世家们也选择了投降。”
听到是沧州的消息,司马玄彬的脸色也严肃了几分,皱眉道,“一个毛头小子,先是以弱胜强,凭借安陵鲸吞沧州,如今有在两三个月内彻底平定世家豪族们的内乱,此子以后很有可能威胁到夷州啊……”
范之问表情凝重,“明公,我当初就劝您应与云州夹击沧州,以防他坐大之后,窥觑周边。林宇乃信阳侯林轩之子,名门之后,虽为庶出,一旦得势,其志定不在小,绝不会拘泥于沧州一隅的。”
还有些话他没说,不止是林宇,云州沈远平,梁州曾文思,他们也都是有野心的人,不会和司马玄斌一样,只想着守住一州之地。
“道川郡世家豪族向我们夷州求援,这正是我们兴兵伐沧的好时机,明公错失良机,此时却也犹未为晚,属下请明公明日下令,以林宇不仁,苛于士民,轻慢夷州,擅启战端为名举兵伐沧,到时,两线为战,腹背受敌,林宇分身乏术,必然战败。如此,明公进可假道入梁,南下挥师,退可筑道川关隘之险,自保于世,静待时局变化。”
范之问的话说的司马玄彬有些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