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话。
给他谋个牢头,或者捕快的职位。
级别不需要太高。
拎着棍棒巡巡街也就是了。
顶天了。
吃面不给钱,还要再包几根油条。
想来也出不了太大差错。
至于别的。
人心之贪,永无止尽。
有人一顿饭要吃一百只鸡舌头,说富贵,什么叫富贵。
老张家世代在土里刨食吃。
在张恒看来,让众人衣食无忧,手有余钱,便已经是很好的生活了。
他也是要脸的人。
总不能真跟一些嘴碎的老太太说的一样。
他是老山神的上门女婿,眼下老山神去了,只留个小的,被他哄得团团转。
要不留多久。
就连庙里的神像都要搬下来,换成他自己的吧。
这不像话。
张恒走南闯北多年。
实非凶恶之徒。
什么欺虎萌萌年幼,以后说不得会将小山神赶出去,霸占侯府和庙宇,再娶十几房小妾,引得虎萌萌去告御状,三堂会审,请出狗头铡,一看就是评书听多了。
嘿呦。
嘿呦,嘿呦...
苦工力士热火朝天,修建着侯府与庙宇。
转眼。
三个月过去了。
伴随着冬天的第一场雪。
至北侯府也顺利完工。
一眼看去,里面宫台殿宇,修的秀丽堂皇。
再看。
假山假水,园林环绕,真乃人间仙境。
张恒呢。
现在也不忙了。
将手上的事交代一下,抱着虎萌萌,坐在特别打造的滑车上,由五条狗拉着,正穿行于雪地林间,往下山村赶呢。
“哪来的狗叫?”
下山村。
三姐正在门前扫雪。
扫着扫着,就听远处鸡飞狗跳。
“小弟!”
定睛一看。
一群大狗拉着一辆没轮子的小车,正汪汪叫着向这边奔来。
而坐在车上,戴着个老虎帽的小孩,不是张恒还能是谁。
“小弟,真是你!”
三姐一脸欣喜的迎上来。
不敢靠近,害怕那几只大狗,只能远远的笑着:“这帽子哪来的,好幼稚呀。”
“幼稚!”
张恒摸了摸头上的帽子。
老虎帽对正常的八岁孩子来说略显幼稚,但是对他这种心理年龄一千多岁,外表却只有八岁的老怪物来说刚刚好。
谁看了不说他变态。
这怎么是幼稚呢。
三姐果然不具备审美。
“小弟...”
见张恒走下来。
三姐赶紧凑上来,在他脸上亲了口:“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我今早还念叨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
“三姐越来越漂亮了。”
张恒正了正帽子,将缩在羊皮毯内酣睡的虎萌萌抱了出来:“难怪这两天喜鹊叫,这是我老张家快有喜事了。”
“三姐都敢调侃,找打吧你。”
三姐白了张恒一眼。
却是舍不得真打他,反而向虎萌萌抱去:“这么爱睡,难怪小山神看着比夏天胖了一圈。”
“车里我带了羊腿,布料,茶叶,还有些糕点。”
张恒没把虎萌萌给三姐:“三姐,你拿那些吧,萌萌这几月天天训练,吃得多,涨的快,你恐怕已经抱不动她了。”
“胡说八道。”
“你都能抱动,我怎么可能抱不动。”
三姐并不信,只当张恒懒得拿东西,于是一边去拽羊腿,一边询问道:“侯府那边怎么样了,上次我和你朱二哥赶集,远远的看了一眼,可真气派。”
“建的差不多了。”张恒也是满脸笑容:“你想去,随时可以去,就跟家里一样,怎么玩都行,不过眼下不好玩,等到来年春天,冰雪消融,你就知道什么叫水上园林了。”
“水上园林?”
三姐呆了呆。
她那贫乏的知识,甚至无法想象水上园林是个什么画面。
她终究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
一时间不但没了笑容,反而有些自卑:“以前王庙祝还在的时候,我就经常站在王家门口往里面看,幻想着里面是个什么样子。”
“结果就是做梦,都没进过王家大宅。”
“说起来,王家大宅已经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深墙大院了。”
“可这宅子,连那至北侯府的十分之一都没有,这哪是我该去的地方。”
张恒有些哭笑不得:“三姐说的是哪的话,要不是你与朱二哥青梅竹马,就是你想嫁个皇子,我也算那璃皇高攀着呢,你要是不信,回头朱二哥再来,你把他赶走,你看我能不能让你做个王妃。”
“呸呸呸...”
三姐本来还挺伤感。
一听张恒拿朱二哥打趣,立刻骄傲的一挑眉头:“什么王妃,我跟你朱二哥两小无猜,就是给他当小妈我都不稀罕。”
张恒笑得不行。
看看一脸害羞的三姐,再看看怀中的虎萌萌。
嗖...
一甩手。
直接将虎萌萌丢进了雪地里。
“嗷...”
小老虎睡的正香。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一头扎进了雪堆。
摇摇头。
正要再叫几声,向张恒发泄下不满。
就听张恒笑道:“萌萌,看看这是谁。”
小老虎一抬头。
下一秒。
龇牙的动作被欢喜取代,语调中都带着开心:“三姐,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