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都开封府。
聚民二百三。
根据【太平寰宇记】上的记载,北宋神宗时期,开封有人口150万一200万左右。
聊斋世界下的王朝,虽然不叫大宋,而是叫大松,但是很多地方依然对得上号。
比如开国太祖依然是赵匡胤,只是和正史上的赵匡胤不同,这里的赵匡胤拳棒双绝,武道通神,是天下间的最后一位武仙。
在位16年,压得天下喘不过气来,最终因为修为太高,受到天地排挤,才不得不飞升而去。
赵匡胤之后,继位的不是赵光义,而是赵匡胤的四子赵德芳,也就是手持金锏,上打昏君下打佞臣的八贤王。
其后,有的地方对的上,有的地方对不上。
就拿眼下的皇帝来说,大松王朝开国已有四百多年,现在的皇帝年号天禧,是为天禧帝。
在位三十年,玩世不恭,不怎么理会朝政。
也正因为如此,朝堂多被世家大族把控,土地兼并严重,看着已经没有多少希望了。
“应该是这里了。”
张恒对应着崔鸿建给的地址,来到了开封府西城。
开封府是十字格局,东富,西贵,南贫,北兵,中皇宫。
东城是商业区,比较富饶,南城是平民区,百姓主要住在这里。
西城是官宦之家和世家大族的所在地,北城则是兵营,拱卫着皇宫。
崔鸿建是新晋进士,三甲中的探花郎。
按照朝廷规矩,给他在西城内分了一处府邸,就在圣恩巷内。
咚咚咚...
张恒上前敲响房门。
“谁?”
“崔鸿建在家吗?”
“不在...”
回应的是个男声,不是崔鸿建,而且言语中夹杂着慌乱。
张恒心里咯噔一下。
现在是下午,崔鸿建又不在家,这男声是从哪来的,莫不是见老崔整日操劳,有人来替他负重前行了?
“嗯...”
张恒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我姓张,是崔鸿建好友。”
“张?”
院内传来嘀咕声:“我家相公在老家有一挚友,姓张名恒,很有本事,莫非是他来了?”
男声:“这可如何是好,咱们的事你相公可不知道,这要是让他知道了,他不依你怎么办?”
呃...
张恒道行渐深,耳聪目明,院内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一时间,他也有些犯难了,要是院内有强人为非作歹,不消说,一脚将门踹开,自有宝剑说话。
可听崔鸿建妻子的话,明显不是被强迫的,眼下老崔不在,张恒也是进退两难,多少有些尴尬。
嘎吱...
为难中,门开了。
一名双十年华的美人从中出来,对着张恒欠了欠身:“我是崔鸿建的妻子,傅清风,您是张家大哥吧,我在家中多听鸿建提起过您。”
张恒不答话,只向院内的男人看去。
入眼,那汉子二十七八,虎背熊腰,崔鸿建与他一比,就是虚竹和乔峰的差别。
再看看傅清风。
面色红润,身材高挑,看着得有一米七以上,难怪不喜欢崔鸿建这种小白脸,反而喜欢粗野一点的。
“大丈夫在世。”
“妻不贤,子不孝,都是难免的。”
“谁能想到,傅清风官宦之家出身,父亲是朝廷的兵部尚书,私下里她却是这样,哎,老崔命不好啊。”
张恒心中叹息:“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啊。”
另一边。
傅清风见张恒看向猛男,连忙为张恒介绍道:“张大哥,我早年不好红妆好武装,曾拜入武道宗门学习剑术,这位便是我的师兄。”
“张大哥。”
猛男也学着傅清风,向张恒拱了拱手。
“不敢当。”
张恒连忙拒绝:“清风不管怎么说,也是鸿建名义上的妻子,她叫我一声大哥,我得应着,你就算了,我可当不起。”
“这...”
猛男楞了一下。
张恒摆手道:“你走吧,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我...”
猛男还想说些什么。
“走!”
张恒双目一扫,眼眸中倒映着一把宝剑。
对上这样的目光,猛男只觉有飞剑自九天而来,惊吓之下连连后退,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厉害!”
猛男回过神来,只觉杀意扑面而来。
心中惊觉,暗叹再留下恐有性命之忧,连忙慌不择路的跑掉了。
“我这个人,是比较开明的。”
“以前你什么样,我不管,但是现在你已经嫁人为妻,在外面玩玩也就算了,还把人带到家里来,这有点欺负人了吧?”
张恒背着手往里面走:“鸿建是读书人,性子软,治不住你,但是你可不要觉得,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须知,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今天的事我不会与鸿建说的,但是再有下次,我会提着你的脑袋去见他。”
崔鸿建的院子不大。
三间正房,四间厢房,外加一个小院。
张恒一路走过,狂风肆意,将房门尽数吹开。
却不想,有两名赤裸着上身的汉子从房间内出来,惊道:“师妹,怎么回事?”
“三个?”
看到还有两个男人在这,张恒眉头微皱:“你就这么嘴馋,一个不够,还要三个,鸿建知不知道他们在这?”
傅清风花容失色,先是摇头,再是哀求:“张大哥,千万别告诉鸿建,他不知道我带人回来。”
“还知道紧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张恒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二人。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二人身上阳火旺盛,未沾瑕疵,忍不住低语道:“你们是童子身?”
“啊?”
傅清风的两个小师弟,一听童子身这三个字,瞬间羞红了脸。
“怎么是童子身,这两个不是你的姘头?”
张恒看向傅清风。
“姘头?”
傅清风也愣住了。
随后联想到张恒一路上说的,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傅清风瞬间反应了过来:“张大哥,你...”
欲语泪先流,大哭着跑回房间。
“什么情况,我弄错了?”
张恒有点明白过味来了,将两个小师弟叫住,问道:“刚才那个壮汉,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们师兄啊。”
二人回答道。
张恒再问:“你们怎么会在这?”
二人对视一眼,支支吾吾的不想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