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耳边还听见细微的机械声,像是在给手枪打开保险。
手枪?
面具下,布鲁斯嘴角上翘。
“轰!”
铁门竟被他一下踹开!
砖墙四分五裂,屋内一个棕红皮肤的光头壮汉连忙扑倒,狼狈地避开倒飞的铁板。
同时早有准备地,将手里那枚晶莹颗粒塞入口中。
才刚吞下……
啪!
漆黑铁鞭挥出一道残影,正抽在他右手上。
皮肉绽裂,手枪落地,光头壮汉不及疼痛,双腿蹬地试图向后翻。
结果尚未起身,又被对方一脚狠狠踢中,踹飞到了墙上。
“唰!唰!”
布鲁斯甩手两道黑芒,一下将他钉在砖墙上。
“嗬——”
手掌裂开,双臂被穿刺钉住,肚子上还挨了一记,布鲁斯攻势连绵,叫人应接不暇。
但光头壮汉却低吼着发狠,强硬挺身。
因为药效到了!
只见他双目发红,全身奋力一挣,硬生生扯裂墙砖,“隆”一声拔出了双臂。
接着高声怒吼,直直朝大门口冲去!
棕色皮肤转为亮红,好像烧起来一样,甚至开始冒烟。
布鲁斯立在门边,双手稍紧,打算正面接住光头的一击,再用摔技将其控制。
可就在这时——
烟雾稍稍紊乱,光头竟猛然增高,一双手臂瞬间生出无数黑色羽毛,如翅膀般砸来!
布鲁斯一个恍惚,就要被狠狠砸中。
“乒!”
金属交击,火星一亮。
羽刃磕在了臂甲上,终究被布鲁斯凭借本能挡住。
烟雾被交锋吹开,光头一脸狰狞,竟是将刺穿手臂的黑刃,当成了武器。
但他没有变高,也没有长出羽毛。
——刚刚只是幻觉。
布鲁斯脸色一冷,手上发力,一下掀开了光头。
光头壮汉力量不敌,连退几步,站稳后正要反击,就被一拳头揍在脸上。
砰——
鼻血飞溅!骨头断裂!
光头再度后仰飞出,重重撞在墙上。
“嘭!”
砖石碎裂,他半个身子撞进墙里,整块脸颊骨都被打得凹陷。
但血管中,源自“糖块”的药力极速涌动,麻痹了感知,让他暂时忘却疼痛。
“嗬……”
光头抓住棱角,用力把自己拉出墙壁,还想站起。
然而,头顶突然阴暗。
告死鸟已站到面前,抓起他的脖子,对准腹部狠狠挥拳!
砰!砰!砰砰砰!
一拳!再一拳!连续不断的冲拳!勾拳!
狂风一般的压制力。
脸上、胸口、腹部乃至任何部位,光头但凡想要动弹,就会挨上一记重拳。
比用“糖块”爆发后的他,还要更强大的力量,令他无法反抗。
“砰砰砰”的打击声,在房间内层层叠叠地回荡,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
某一刻,布鲁斯突然停住。
拳头下,光头轻轻一震,喘出口气:“呃…咳……”
他眼中的血红褪去,全身肌肉亦冷却下来,恢复本来肤色。
布鲁斯退后一步,心中已经明白,对方的药效过去了。
但这一身伤势,可是还没消的!
果然——
“呃啊啊啊啊——”
刹那间,积攒了一分多钟的痛苦尽数爆发!
光头仅怔愣了一秒,便疼得浑身抽搐,发疯般地狂吼。
没一会,他就双眼翻白,昏了过去。
……
房间里骤然安静。
铁门破裂成一块块,跟墙砖一齐散落在各处。
地上洒落血迹,像扭曲的涂鸦。
“……”
布鲁斯扫视周围,想了想。
然后转身走到桌边,顺手抄起了一瓶开过的红酒,对着光头泼去。
同时,燃烧幽火的双目如有电生,精神力波动传开,混入酒液,一齐淋在了光头凹陷的脸上。
光头一个激灵,醒转过来,懵懵懂懂地喘息。
下一刻,一张大手抓住他的下巴,捏开了他的嘴。
“?!”
未及反应,一根坚硬的圆柱体就被塞了进来。
“砰!”
脸上又挨一记重拳,圆柱体在光头嘴里“咔啦”裂开,变成一堆尖锐的碎渣。
“呜——呕!”
光头眼睛抽搐,拼命张开了嘴,其中在疯狂出血,像被戳爆的果冻,混杂着玻璃碎渣吐出。
他艰难地吐了好几口,头顶又再一次被抓住,拎起。
“咳…咳咳……”
光头一阵咳嗽,他已被打得毫无心气,不想再反抗。
此时下巴仰起,便微微眯开了眼。
然后瞬间睁大!!!
嘶——告死鸟!我TM刚刚打的是告死鸟?!
两边瞳孔剧烈颤抖,无尽的悔意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BOSS?”
布鲁斯微微偏头,审视着他,用沙哑低沉的声线问道。
“你刚刚,吃了什么?”
“……‘糖块’,最新款的毒品。”
光头仍在懊悔,闻言顿时老实回答,扭曲的脸颊一抽一抽。
“糖……你都卖给了谁?”
布鲁斯阴沉问道,心中其实有预想的答案。
可谁知,光头居然摇头否认:“我、我没卖,拿去交易的,咳,都是稀释后的糖粒,糖块是非卖品。”
“砰!”
布鲁斯突起一拳,正中光头断裂的鼻梁,同时喝道:“想清楚再回答!我已经问过卷尾狼,糖块在肯辛顿可是非常热销!”
“哦——那、那是假名!营销手段!块比粒好听,天哪……”
光头悲惨地叫喊着,药效过后,每一寸身体都更敏感,疼痛也更剧烈。
“……你们在哪稀释的?”
“我不知道,我是个打杂的,只负责卖!真的!”
布鲁斯俯身凑近,低沉道:“那么就告诉我,这东西,是谁制造的?”
制造……是谁……呃……
某个背影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光头脸颊下意识抽搐。
撕拉——
布鲁斯捕捉到了这点,却也不问,而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硬生生撕下来一大片肉!
“嗷!!!”
光头大声悲鸣,剧烈地颤抖,鲜血从手臂上炸开,红了一地。
他又快疼疯了。
惨叫声在房间内回响。
布鲁斯听着听着,莫名感觉心情舒畅,居然笑了出来。
狂暴的死气随之涌动,他扔下那片肉,阴恻恻地盯向了光头的另一只手臂。
光头听见那恐怖笑声,瞬间崩溃,拼命大吼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别再打了!别再打了!”
乌鸦面具定住,视线缓缓从手臂上移开,盯住他的眼睛。
光头一哆嗦,立刻道:“他是……”
可就在这时——
“叮铃铃!叮铃铃!”
旁边的木桌上,一枚银灰色的钢笔响起了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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