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看着未来岳父,对方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李信自然就毫无压力了。
李信:“小人哪敢和先生论法,只是助兴而已,还请先生提点。”
范座和蔡助似乎第一次找回了场子,一口将刚到满的酒爵饮尽,脸上的红晕加深了几分。
蔡助:“既然这样,那我们论论魏国变法和秦国变法孰优孰劣如何?”
李信对秦国的商鞅变法还算熟悉,毕竟自己就是秦国人,但是他对魏国的变法不熟。他只知道魏国变法的开创者是李悝,商鞅都是受他的影响,而且商鞅也是魏王看不起,才得以活着到秦国的。
不过没关系,论法就是瞎扯,只要逻辑没问题,谁牛皮吹的大,谁厉害。
李信:“还请先生先赐教。”
蔡助:“我认为,魏国变法更盛一筹,单从李悝得以善终,魏国能迅速变强就可以说明问题。”
这不是在论法么,怎么扯到善终不善终去了?
李信:“如果仅是两国变法制度而看,商君的变法自然比李悝的变法要更彻底些。商君本来就是受李悝影响,将李悝的变法升级,落实的更彻底而已。”
“法家最看重的是法治,秦国的变法不管是最初的徙木立信还是太子犯法事件商君都重视法的贯彻施舍。反观魏国,变法内容是差不多的,但其中很多地方落实不好罢了。”
蔡助:“为何说魏国很多地方落实不好?倒是秦国变法,弄得民怨沸腾,百姓谈法色变,贵族积极抵制。”
李信:“我听闻李悝当时失信,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处罚,那么后世后人自然会以此为借口。变法阻力自然越来越大。而你反观我秦国,太子犯法一样享罪。就连商君本人都是因为自己立的法无法住店而导致被抓的。”
蔡助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李信居然这么了解两国的变法,完全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能办到的事。
李信继续道:“我等在这里论两国变法无论怎么辩,都不会有结果的。毕竟我两立场不同。还不如继续享用晚宴。”
论变法的优劣,结果一开始对方就跑题了,这要继续下去,辩到明天都不一定有结果。知道对方是草包,自己练打脸对方的兴趣都没了。
打脸一个草包都值得高兴的话,别人怎么分得清谁是草包?
蔡助确以为李信词穷,无法继续辩论,坚持说道:“既已辩论,定有高下,李公子可是要认输?”
自己是算不要脸了,对方怎么比自己还不要脸?
李信直接怼道:“刚才你只是说明了李悝的善终,但确没有说明两国的变法孰优孰劣,还请先生明示。”
蔡助回想以下,自己确实激动的跑题了!都怪这臭小子让自己太激动了。他马上回:“自然是我魏国变法更加优一些。你也说了,秦国的变法就是学魏国的。如果魏国变法不是更优,为何学习?”
李信:“我以为变法从来没有优劣之分,只有符不符合基本国情,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如同大夫给人看病,同样是风寒,有热风寒和冷风寒,需要对症下下药。但你不能说两个药方那个更好。”
原本还以为李信要败下阵来,结果李信直接跳出了讨论了层次,让蔡助无可反驳。
昌文君再一旁鼓起了掌,而范座确只能继续喝闷酒,再次被李信打脸,脸好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