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采用了相列式的座次。
昌文君东向坐于主位,李信南向坐与昌文君右侧,范座北向坐于昌文君左侧,范座的门客向西侍坐于昌文君对面。
四人面前的案几上摆着酒罐,酒爵,和烤肉。在卷城这算是最顶级的招待了。
门客看着眼前的酒肉,他完全提不起兴致。一是门牙被打掉,不好意思大口吃肉,而是脸部肿胀,咀嚼都是一种折磨。
昌文君举起酒爵,邀请大家共进第一杯。
范座此时却没有举杯的意思,昌文君自然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后说道;“范丞相不举杯怕是有什么不快的地方?”
范座满脸黑线,这秦人一个个脸皮都那么厚的么?让一个毛头小子和自己对坐,这不是打他的脸,打魏国的脸么?这秦国真是礼乐崩坏到了极点,现在还好意思问他原因?
范座:“昌文君,虽说是只是私下的晚宴,但这李什长与我对坐,是否不合礼节?”
昌文君放下酒爵,笑眯眯的问:“敢问丞相,与我对坐之人是何身份?”
范座有些骄傲的说;“这位是我首席门客蔡助,是法家年青一代的代表人物。他坐次位,并无不妥。”
自信陵君门客三千后,魏赵两国的名人们纷纷效仿,极大的吸引了各国人才。
听到范座的介绍,蔡助正襟危坐,挺起了胸膛。
昌文君笑着点点头,对蔡助说道:“仔细看来,果真的英武不凡。能成范丞相首席门客,想必也是大才。自然有资格坐这西侍的位置。”
看着自己未来岳父胡说八道的样子,李信自愧不如。
范座见对方上道,乘胜追击道:“所以啊,昌文君,秦国的待人接物还是差了许多。老夫还有几个儒家门客,对五礼理解透彻,如果需要,我可以让他们来秦国教学一番。”
昌文君笑容保持不变,平易近人的回道:“范丞相严重了,李信就是我未来的女婿。今日宴会也算家宴,算我熊氏做东。所以李信坐此位应该是符合礼节的。”
只见范座一个踉跄,差点没碰倒案几,而蔡助直接将手中的酒爵打翻在了身上。
范座立马呵斥:“蔡助,你怎能如此毛躁?”
范座也是被惊到的,为了魏国的脸面,他必须通过呵斥蔡助来挽回。范座这才明白了李信作为什长为什么就敢这么豪横,千人将都要听他的话。
蔡助则无辜的看着范座,然后清理着身上酒水。
昌文君笑容依旧,继续说道:“李信在秦国也学过几天律法,说起来,也算的上是法家之人。所以应该是完全可以坐南位的。”
原本蔡助看向把自己打成猪头的李信,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但是听说对方也是法家之人,他立马就生出了鄙夷心思。一个匹夫,怎敢说自己是法家之人。
范坐却动了心思,总算有地方找回点面子了,连忙说道:“此言差矣,学了律法和法家是两个概念。昌文君还是不要混淆,要是在外说起,可是会闹笑话的。”
说道自己的主场,蔡助立马活跃起来。他先是一礼,然后问道:“既然李小兄弟也是法家之人,那我两今天何不论法一番,也给这酒宴助助兴?”
李信吐槽,谁家论法助兴的啊!你们想装逼就直接说嘛,你们说我肯定会给你们装啊!但是你们要踩在我头上装,我能忍,我小舅子能忍?为了我的小舅子,你们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