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凌晨五点的一个小镇上,天已经大亮。
夕阳升起,却照不到彻夜难眠之人的心里,比如果里。
她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让屋里透不过一丁点儿光。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了半宿,许是多愁,她掏出烟盒。
“啪!”打火机的火点燃了烟头,一小点火星子的光打在果里的脸上。
她熟练的张嘴吐出一口烟雾,手指轻点烟头,抖掉烟灰。
就这样,一根一根抽到麻木为止,打开手机的时候是早上九点二十五分。
果里先是起身活动了几下,在黑暗里摸索着走到床边。
连续五天,她都没有离开这间屋子,房间里一直都是黑的,窗帘也没被动过。
刚躺到床上,果里就听到电话响起的震动声,她撇眼一看,是唐晨打来的。
从上次那个电话之后,唐晨就很频繁的给果里打电话。
果里本该为有唐晨的消息而感到开心,可她并没有。
唐晨的电话,她一次也没接过,即不拉黑又不关机,就一直让电话响着,直到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时间一长,唐晨虽然不知道果里为什么不接他电话,但他每次都只打一遍。
盯着变暗的手机屏幕,果里笑了,她狠狠地笑出了声,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流。
果里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一时有些难受。
像委屈了好久的孩子,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突如其来的情绪,让果里几乎快要崩溃,压抑的让她喘不过气。
泪水打湿了床单,无暇顾及糊在脸上的鼻涕,果里把头埋在被子里。
哭了很久,直到累了她才安静下来。
头昏脑涨的果里,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脸上还是粘稠的。
下午醒来的时候,她还不是很清醒,脑袋都是沉的。
一通电话打过去,嗓子还很嘶哑。
果里边夹着手机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一杯才感觉喉咙好受点。
她连续打了四通电话询问公司进度,听起来还算顺利。
项目进展的很快,她消失的这几天,公司上下被人打理的还算妥当。
“定张明天去国内的机票,我去亲自对接那边的工作。”果里一边把灯全部打开又同时说道。
电话另一边她的助理歪头记着果里电话中吩咐的事情,一一打入自己的行程单上。
挂了电话后,她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着,眉目紧皱。
“杏园,明天把这个文件带给果总,我先下班了,明天见,拜~”
没等杏园回答,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她一个。
无奈,杏园扶了扶鼻梁上的黑色大镜框,接着开始埋头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