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传承(五)(2 / 2)

隋太子 拾新 4779 字 2021-12-25

朕决心,以太子你为主使,以督行此事,换长安府一个郎朗乾坤。

且于今次,长安令定以难辞其咎。

朕打算将之革职,以你为长安令。

至于东宫幕僚,及相应辅助之人,可由你亲自提出,只要不涉及朝中大变动,且得之允许,朕皆允之,如何?”

杨昭之言,直接让杨倓愣在了当场。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他即为太子,只能听政,这一次,是直接让之组建班底,以行参悟政事?

杨倓心有好奇,且自到来宫内,越加感受到的古怪,是以加深。

但父皇金口玉言,既然已经说出,自无收回。

他为儿子,以为臣子,且也只能遵守。

“儿臣遵命!”

但想到父皇之言,他率先就想到了长孙无忌,另有之前于太学中,所结实的二人。

遂而,在之话语一落,杨倓面色坦荡,道:“于协助之人,儿臣想请长孙无忌,高士廉,还有虞昶,想以儿臣帮助。”

听到这三个名字,杨昭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

他心里有些感叹,自家长子,还真的是有识人之明。

长孙无忌,高士廉,此中人,无不是明相之属。而像虞昶之父虞世南,同样为相才。

对于长子要求,杨昭自然不会拒绝,他也切实,是在刻意让长子杨倓以组建班底。

“只要你能说服此中人,于你之帮助,朕即允之!”

看着杨倓脸上有些紧张的表情,杨昭脸上露出笑容道。

听闻此言,杨倓彻底安心下来。

在随后离开大兴殿,以告退之后。

杨倓姗姗收到母后相见之命,才往后宫而去。

母后大刘氏这十多日不见,于杨倓感觉,气色差了不少,正是以心事重重的模样。

“母后,可以烦心事,当于儿臣言来,说的多了,烦心事,也就散了。”

杨倓小心坐在一侧,出言道。

其心中实际已经满是狐疑,考虑到父皇,杜师,房师等古怪,加上面前母后之模样。

于此中,自能确定,必然有事发展。

且能让之如此者,自然也是大事。

可再次让杨倓有些预料之外的,则是平日喜欢与之说道的母后,今日却是守口如瓶,只是摇头道:“太子勿要忧心,今次陛下可是又有于你布置课业?

你当好生完成才是!”

杨倓马上应下。

除了宫后,又按照日常一样,去拜见了祖父祖母。

自为太上皇后,祖父杨广,这些时日内,竟然迷上了打坐修行,并请了一名江湖道士,以做教导。

祖母萧氏,则是喜欢在花园里养养花,平日但看杨倓来了,又问询了下东京城的趣事。

杨倓也很喜欢和祖母萧氏聊天,即是贵为太后,但萧氏,丝毫没有太后的样子,这些时日来,便是瓜果之类,所之食用,也是萧氏自己种的。

当杨倓来的时候,得晓长孙没有在大兴宫内食用饭食,萧氏还特意亲自下厨以做蒸煮。

在吃过饭之后,杨倓这才返回东宫。

到达东宫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

本想亲自往长孙府上和高府,虞府,以做想请的打算,只能推迟到,明天。

按照往常一样,杨倓还是喜欢于天黑前,温习一下课业,夜幕之后,早早睡去。

早睡早起,父皇所之睡眠安排,杨倓以认真执行起来。

同一天夜里。

高府内。

长孙无忌以前来拜访舅舅高士廉。

这两日间,长孙府上,以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长孙家女儿,观音婢的婚事。

时下观音婢之于求娶,在长安之地,已然是人尽皆知。

一个大隋皇太子,一个是李家。

这也成为了大兴城内百姓的饭后谈资,在此方面,长孙无忌,虽有照顾小妹想法之意。

然于一切上,他想到父亲和伯父之念,自也要以长孙家的家族利益为先。

所以,即便小妹这两日没有说出个人看法,即是在今日间,先后了解了太子杨倓和好友李世民与之问题解答,也没有说什么。

但长孙无忌很能敏锐感觉到,小妹实际已经有了中意。其人也是聪慧,只是不愿意说了吧。

那么,最后,也只有他这个兄长,另以家中长辈,以做决定了。

当然,嫁娶之事,自不是那么简单,还有更深之考量。

长孙无忌,于今夜,最后来拜访的,正是他非常尊敬的舅舅高士廉。

舅舅高士廉于长孙无忌的心中,一直占据着重要的地位,不仅仅是在回归长孙家前,舅舅于之兄妹收留。

更是在于,他自幼时开始,舅舅于之学识教导。

其为至亲,但同样的,也是长孙无忌的老师。

这次到来,以请教高士廉,也是长孙无忌应有之意。

舅甥二人,平日间,是以很经常见面的。

于今夜,长孙无忌之到来,高士廉实际早有所料。

所以,在长孙无忌提出问题之后,他没有第一时间表明态度。

而是说一件,让人深思之话。

“天子之心意,于近些年,早就有所表露,前番,我与太子殿下也有接触。

只能说,太子于世家门阀之憎恶,于大隋制度革新,同天子一样,皆属于绝对的强硬之人。

无忌啊!

有句话说的话,叫做过刚则断。

时下之于天下,虽然紧紧把握在天子手中。

但是,背地里,更多的人,选择蛰伏下来。

他们在等待时机,只是这个时机会不会出现,即没有人知道了。

你且记住,有的革新是好,但有的革新操之过急,像王莽,那可是绝路!

如果,无忌啊,观音婢嫁给皇室,那是将你,还有长孙氏,就完完全全的绑在了上面。

你今次来相问,即是舅父也很难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