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箱子,正是装满了一箱非常沉重的黄金。
真金白银,实际要比承诺还要来的及时,况且布条上书写,羊山是最后的重点。
而今次的目标人马,也是到达了羊山不远之地。
现在距离完成委托,仅仅剩下最后两部。
“干了!”
桥曲略一看后,当即道。
……
西侧六十里外,正有一伙不到五千人的兵马,不断行进,跟随者,正是桥曲等这群马贼的行进方向。
而从实际的角度考虑。
本部隋军的目标,可以说是桥曲所领导的马贼,也可以说不是!
且若有人于该部隋军之中,会发现领导此部人马者,不是别人,正是去岁时,为皇帝杨广所任命的新任征西校尉杜满。
杜满今岁已经有四旬了,即是下巴也留着长长胡子,其人倒不是彻彻底底的方脸,脸型上来看,有些椭圆,却是鼻子挺起,是少见的鹰鼻。
但从面相来看,杜满绝是属于狠辣之辈。
于实际上,杜满对待普通兵士,并不友好,经常大骂。
而之也是喜好名利,即是很多兵士于边关的军功,也常为之侵吞。
但偏偏因去岁在关中平定之于乱军,得到了朝廷的受封。
他这一次,选择从边关之上,率部而行,即是放弃了太多驻守之地,有抗命之举,但杜满依旧不担忧。其之今次收到的洛阳消息,以之所行之事绝对比此中之事,严重的多,困难的多。
若真是成功了,那他杜满就不用继续守卫在这里,继续与黄沙为伴。实以将天高任鸟飞,他杜满的机遇恰是于此。
忽然,一名斥候,从远方奔跑而来,到达杜微的身边,忙抱拳汇报道:“将军料事如神,马贼果然没有舍得拆分,而是选择数千人的集体,继续往羊山的方向而去,我部是继续追逐,还是暂时于此安歇?”
当下天色已经不早,即是一整个白日,大军都在行军之中,困乏不已。但杜满并不算让兵士休息,他倒是不担心马贼于此会否有逃走,而是只想尽快的进入到埋伏之地。
只有踏入到埋伏圈之内,接下来的事情才有把握。
便是事后,可以完全推到马贼的身上。再以平定马贼,那便如不少所做之事,即再也不会让人怀疑。
杜满几乎没有做出太多的思衬,看到旁边的部将也到了,同其中一人略一颔首致意,就出言道:“不用休息!马贼之乱,乃是西域商道之大患也!
焉能因小失大,若是马贼于夜间乘乱逃走又如何?
此中之事,实在是耽搁不起!
等,明日战事结束了,马贼伏诛,我即让全体兵士,大喝三日!”
杜满难得的露出了如此“宽容”模样,隋军之内,无不欢呼雀跃。
只是当杜满一个人遥望漆黑的夜幕时,嘴里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心道:“便是今夜,那里也该行动。却是不知道,天子身边的关中军士该如何处理,此中多为关中精锐之士,我当以相信齐王殿下于之身边的安排才是!”
同一时间,两百里以外。
杨广这两日的狩猎行径,就没有停止过。
只是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入秋的缘故,便是荒漠间的野兽,也是越来越少。
之前的半月之内,杨广每次尚能猎杀到牛羊等大型动物,但到现在,仅仅只能遇到野兔等物。
用同行的另一名部将话说,在接近灵武郡之地,即是猎人不少。常年上山打猎之下,诸多的野兽,于每岁之下,都在减少。
见此,杨广的兴趣倒是没有坚定,唯一变得,即是于行走中的狩猎时间,由之前的短短两个时辰,变成了大半日的时间。
便是当下,夜幕降临,皇帝杨广才在一众护卫,另有宇文化及等一行部将的同行之下,来到了安置的军帐之内。
在军帐之外,兵士们正忙着处理一些打猎回来的野兔和一些野鸟。
而于军帐之内,除了少数一些人,面有担忧不快外,余者大多数人,包括杨广自己,都是笑容满面。
这里面,最为重要的原因,即是今日的打猎之中,没有空车,反而是非常的顺利丰富。
更有主要的原因在于,灵武郡不愿了。
只要在灵武郡一经过休息,那么大家随着皇帝杨广的步伐,就能返回关中、洛阳等地。
于边塞之地,行战事数年之久,终于是能看到亲人家眷了,又有谁不开心?
杨广脸上也带着笑,他望向宇文化及,道:“可惜军中没有好酒,否则凭着今日之收获,定让汝等皆好生痛饮一番。
不过,等先回到大兴城,朕当好生奖励汝等一番,再于皇宫为汝等宴请。
此番能取得大胜,与朕之关中男儿的奋勇杀敌,不无关系!”
一众将领见此,纷纷起身抱拳道:“全赖陛下指挥有方!”
实际上,这些人心中,无不吐槽皇帝杨广于北地战事中的数次瞎指挥。
否则于突厥本部的覆灭,也不至于要动用三次北伐战争,死掉十多万大隋将士的性命,这还不算其中奔袭的民夫,以及其他各种损失。
而这种于大隋举国之伤害,全都在于大隋皇帝杨广的一念之间。
其中真相,往往藏在人的心中,却是不能直接说出来。
不一会儿,营帐之外,即传来肉香的味道,赫然是兵士将猎物处置干净后,以行烤烧。
待几盘子兔子肉送入帐内之后,于皇帝杨广先行就食,其他人才纷纷动筷。
只是野外之兔子,肉质并不算特别好,众人也只是稍解口腹之欲,重点还是迎合上方的天子。
正当临时营帐之内,北征返回同行的数位将领,与皇帝杨广有说有笑的时候,大帐之外,几名隋军兵士,面色慌张的闯入,于驻守帐外的兵士汇报以后,即焦急等待。
片刻后,杨广收到了军报。
在大军几十里外,忽然出现了一队可疑之部,从人数来看,有千人之多。
但因为是黑夜,即是斥候也未能就近打探,遂难以确定其中的准确人数!
何来的可疑之部?
难道是突厥人?
亦或是来接应大隋皇帝的隋军之部?
帐内许多人,脑中皆闪过这样的疑问。
只有部分人,于下首默默对视了一眼,暗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