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之下,即是隋军主力,也难以在烟雾中寻到叛军之踪迹,何况攻之追之?
更为主要的是,李密似乎猜到了张须陀的预判,今次直接没有走往洛阳之地的直道,而是选择绕开一个方向。躲避了隋军之于锋芒,另往一个方向而去。
即是这般所为,让隋军的大部人马扑了个空。
瓦岗寨西侧二十里,此地乃是一处凹谷。
一部千人隋军本驻扎于此,但于守卫间,耳边却传来惊天动地之声音。
“杀啊!杀了隋军,冲入洛阳!贵女财富,应有尽有!”
各瓦岗寨部将的高喊声,普通瓦岗兵士的咆哮声,与人流汇集于一起,仿佛是一道洪流。
洪流之下,出身于江南之地的刘凡,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
就在方才屯长被几个瓦岗军活活的砍伤。他怒目而视,打算率残部往前挡住漏洞,将屯长救回来。
但人实在是太多了。
且看于瓦岗军毕经之路上的隋军,面对为了荣华富贵,已然不再要命,有如何会惧怕前方的阻挡。
人一个接着一个,何以阻挡?
“贼子受死!”
刘凡在亲眼见到屯长最终被叛军砍死以后,其之本人已经豁出去了。
军人的职责,江南兵士于入军前的宣扬,于耳畔回响。他还想到了妻儿于之离开是的期盼。
活着回来!
但现在活是已经活不下去了。
身为兵士!身为隋军!
战死,本就是命运。
杀一个叛贼够本,杀两个就是赚了。
何况,便是死了,老家也会有抚恤,即是皇太子殿下,也不会让他们这等兵士家庭受困。
这是近些年来,皇太子于江南广施仁政之举。
所以,刘凡更无牵挂。
他的眼中只有敌人,手里的长刀已经在颤抖!
这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兄弟们,杀了叛贼,恢复家园!隋军万胜!”
即是今次各屯的人马组织起来,只留下百十来个活口,但只要是手中能拿得起刀的,但无一人感到惧怕。
即是这百十来人,也知杀的瓦岗军左路军身亡上百,并组织了瓦岗左路军离开之半个时辰。
山上的烟火已渐渐开始变小。
一个时辰过去,当张须陀率部绕路而来支援的时候,仅找了一个本部兵士还活着。便是活着的隋军兵士,腹部受伤,且是之前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为叛军当做死尸而放过了一马。
而得晓本部隋军之前于战场上之抵抗之惨烈后,张须陀脱掉了头顶的头盔,双目凝视每一个阵亡兵士之遗体,眼中满是泪花,叹息道:“都是我大隋好男儿!”
而在确定瓦岗军奔袭路线后,张须陀一面派兵士打扫战场,一面让部将李飞率六千人马于后追逐,并让信侍,以最快的速度,往秦琼驻守处,传去消息。
瓦岗军绕路而走,是逃过了隋军的大部人马之围堵。但总算可以确定的是,李密所率之瓦岗军,其之最终目的地,果然是洛阳。
贼子李密,甚是以大胆尔。
不动便是不动。
一动即以石破天惊的方式而至。
在天子,另有来护儿搬走了大量人马以后,洛阳城内五千人,包括四周之于守卫之地,实际之人马,不过两万之众。
此中两万之众,分散于洛阳之于四周。
若是瓦岗军以极快的速度,突围而去,还真有可能冲进洛阳城。
也幸亏皇太子殿下早有此先见之明。
张须陀为自己今次判断之于失误,汗颜悲伤之余。便将希望,寄托在秦琼能于此妥当阻止上面,以便他所率之后续部队能够跟随,而展开后方之于攻势。
之前是忧心瓦岗军不出寨,这次既然出寨,如同饿狼出山,自不能将之再行以放过。
而于实际上,最好的战略,便是洛阳之部,也能同时团结在一起,为瓦岗军展开合围之势。
但其中之事,非是皇太子殿下能够做主,更别说是他张须陀了!
洛阳之于防卫,事关之于重大,能做主的,实际也只有大隋皇帝。
做完战事布置,张须陀马不停蹄的赶往前线以行督战的同时,不忘向皇太子杨昭去以奏报,以说明之。
瓦岗军内。
冲出瓦岗寨,于当日带领大部人马,到达荥阳境内,李密实以并未敢有任何的松懈。
隋军于往洛阳之于方向,另有伏击,以卫如他今次这般行径之事,李密通过一些关系,已然得晓。
他还知道,守卫此要地的,乃是隋军中之于悍将,功勋之赫赫的秦琼秦叔宝。
其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便是瓦岗军内,亦无其人之于敌手者。
但这一次,无可奈何,只能硬冲。
不是死,就是生。
而秦琼就驻守在荥阳与洛阳的边界之地。若无意外,其部多半会于明天中午于之相逢。甚至在瓦岗寨的战事传出以后,时间还会提前。
所以,这一夜,在甩掉隋军一段距离之后,李密不打算让本部还剩余的两万两千人马,于夜间急行军了。
他打算让本部人马好生休息一下,以应对即将面对的秦琼之部。
秦琼之部,经过粗略之于估算,处于两千人到三千人之间。
这部人马虽然不多,但李密知道,内中多是机动灵活性之于骑兵。当如何应对其中之部之于骑兵,是个很考验智慧之事。而若是能想办法对付秦琼所率之骑兵,也就相当于断了秦琼最大的依仗。
当然,除了以办法击败秦琼的有生力量,他人自觉还有一件紧迫之事,急需解决!
此中之于所事,非常之重要,关乎瓦岗军能否赢得那一线生机……
在当夜,安营扎寨以后。
李密将所有部将都叫了过来。
还别说,只要你将饼画的足够大,还真有人信的。而今能聚在李密身边,便是之前有些怀疑,但看洛阳近在眼前后,无人再将李密之言,当做是空话。
由此导致,瓦岗军的士气,从白日出瓦岗寨,到现在一路奔袭至此,就没有低落过。即是夜间
“大当家,汝叫我等而来,有何要事?可是需要我等哪一路冲锋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