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能等子安回来了!”
夜幕下,整个世界似乎重新归于宁静。也只有翟让明白,在这宁静之外,他的处境,是越来越危险了。
就在日落前,本地的里正来到了本地院落。大喊之后,见内中无人。但还是没有放过,一直守卫着,等一队军士到达以后,直接破门查看。
翟让听到响动的时候,就火速潜入了水井之内。
因为幼时即喜欢戏水的原因,翟让的水性很好,
即因此,他才逃过了一劫。
等夜幕后,翟让还是没有等到那位朋友,他放弃了,他决定回家。
好在早上离开住处时,身上带了不少的财物,其本身是想在今日傍晚,于城内的酒肆,宴请一众朋友的,没想到现在惹上了这么一场乱子。
“东郡距离韦城尚有一段距离,若想快点回去,必须先寻一匹马。我去年刚上任时,同城南之外的马贩有过交情,此人还欠我一个恩情。或可试一试!”
在幽暗的房舍内,待了一会,下定决心后,翟让下意识的想拿起长枪防身。
恍然间响起,他前次让匠工专门打造的长枪,目前正处于住处。
此时,已然没有机会回去取了,翟让只好抹黑,来到了厨舍,拿起了两把生锈的菜刀,别在了腰上。
也幸好这处院落,在他接受之后,没有安排仆人。否则,事情或要麻烦许多。
从小院到马贩的居所,足足有五里地。
翟让的身体很好,即便趁着沿着小路,小心翼翼的边观察边跑过去,也不带喘气的。
马圈之内,能听到诸多马儿的叫声。
马贩的住处之内,还有灯火亮着,显然直到夜深,此人还没有睡着。
翟让来到的漆黑的墙角处,一直认真的倾听着,直到确认这屋内没有其他人时,方敲响了马贩的门。
“谁?”马贩问道。
“老郑,是我!”翟让主动露出了声音。
“是翟法曹吗?快快进来!”马贩大惊失色,略一犹豫后,还是打开了大门。
屋舍内,还摆放着两盘小菜,一壶小酒。
贩马是个高利润的生意,如老郑这般,日子其实已经处于普通百姓的中上水准了。
翟让大半日没有吃过东西了,见此,吞咽了两口唾沫。
马贩老郑见此,让翟让稍坐,其亲自去厨舍又端了两盘吃食,再拿来一壶酒,增加了一个碗。
两人各自满上,诉说起了城内的情况。
“翟法曹你是不知道,太守为了你这事情,竟然悬赏两万贯!是发了真火了,现在城内城外,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转你呢!
来,喝了这碗酒,待明日,我老郑想办法把你送出去,算是偿还翟法曹当日的救助之恩!”
老郑拿起了大碗,和翟让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但看翟让病没有饮下,而是带着哀伤道:“老郑,你为什么这么做?”
听闻此话,老郑眼神中闪现过一丝慌乱:“翟法曹,你在说什么?”
翟让指着酒碗道:“里面为什么下药?就为了那两万贯?”
老郑的脸色越加不好看,最终深吸一口气,然后从背后拿起了一把砍刀:“对不住了,翟法曹,谁让太守对你开的那么高的价钱。你也知道的,做我们这行,几年间,也不见得能赚这么多!”
这话刚刚说完,老郑眼中便是惊愕,因为翟让出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