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母后言之该讲究方式,到底是什么样的方式?
杨昭有些困惑,好在他身边暂时有杜如晦在,却可以听听他之建议。
出宫的时候,是被仲鞍让人给扶出去的。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掉,却是可以看到漫天的星斗。
抬头仰望,杨昭的心情也是平复了一下。
“殿下出来了!”
见杨昭的身影出现在行宫之外,被杜如晦叫来一直留意的东宫宿卫发出一阵欢呼。
留此二人中,一人忙骑马回去报信,另一人则是从内侍手中接过,搀扶着杨昭。
过了大约有半刻钟的时间,杜如晦便亲自驾着马车,另带着一队东宫宿卫前来相迎。
“辛苦克明了!”
看到杜如晦在身边,杨昭心中不知为何,觉得踏实许多。
杜如晦亲自搀扶着杨昭上了马车,见杨昭的身体有些发抖,心有担忧,但面色从容道:“这都是臣吏该做的,殿下还是在马车内休息一会儿!”
杨昭点了点头。
坐在马车内,杨昭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当回到住处时,马车直接始入院内。
见太子疲劳的模样,杜如晦心有感慨,最后还是将杨昭叫醒。
“殿下,地方到了!”
杨昭醒来,感觉到腹中的饥饿,苦笑道:“这饿了一天,孤感觉整个人的精神气都快没了,克明下午是不是也没吃?我们便一起吃着宵夜,一边相聊吧!”
“臣吏遵命!”
杜如晦也下意识的揉了揉肚子,今天中午到现在,他也一直在担心杨昭,直到现在,滴水未进。
看到太子杨昭回来了,那紧绷的神经,也算是放了下来。
一刻钟后,二人同处一室,先是吃着宵夜。
吃完以后,屏退了左右,杨昭即把今日在行宫之事,再给杜如晦讲述了一遍。
当然,略去了父子二人讨论的深层意思,如对关陇世家的削弱。毕竟杜如晦房玄龄,尚都是关陇时间的一员。若是直接说明,那无疑是作死。
杜如晦越听,眉头皱的越是厉害,最终他试探着问道:“臣吏想知道,于营造东都和开拓运河之事上,殿下最终的目标,可是改变民夫的环境,至少不像我等白日看到的那般恶劣?”
杨昭颔首道:“正是。”
“那殿下对陛下所言,愿意亲自北伐高句丽,殿下可是下定了决心?”杜如晦在说到此事时,忽然加重了语气。
杨昭沉思了一会,问道:“克明,你觉得孤,在军中可依靠的权利由多少?若真想做一事,又会有多少将领愿意支持?
孤可以说,没有!
对孤而言,若是亲自参与到北伐高句丽之战中,并取得一定的战绩,那孤于军中的威望自会提升。
孤便不再是有名无权的太子。”
杜如晦沉默了下来,最终他下定了决心:“若是殿下愿意身处前线,那臣吏自会跟随,想来玄龄也是如此。
且殿下有此决心,关于民夫之事,就要好办多了。
只是,臣吏有一问,而今陛下尚让楚国公等人商议出征之事,殿下为何确定,陛下一定会出征呢?”
杨昭的目光,越过闪动的灯火,最终看向了杜如晦的脸庞,叹了口气道:“此事,没有人比孤更懂父皇于此的决心,我大隋和高句丽必有一战,克明当明白,只不过,现在是被提前了而已。”
杜如晦回道:“既然如此,殿下明日只需这样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