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着和那拍拍屁股就走人的老叫花子多挣些口舌呢。
可是仔细想想,那两个字还真他娘的不合适。
竟被那老叫花子给说教了,还真有些……心里不是滋味?
“帝公子,我很脏吗?”玉怜怡突然颦眉这般问道。
“怎么可能脏!”帝晨儿斩钉截铁道:“若是桑桑姑娘脏的话,那这全天下的……”
“那你娶了我吧。”
“……”
不知怎么,玉怜怡就脱口而出这句话,她自己都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说完她可就后悔了……
因为帝公子久久呆愣在那里,一字未说,像是被吓到了。
玉怜怡此刻的内心就犹如有着千百只蚂蚁在爬,很抓心,想知道个答案,却又害怕知道个答案,想要赶紧说些什么让这件事赶快结束,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久后,帝晨儿眨了眨眼睛,问道:“桑桑姑娘,你刚才说什么?风……有些大,我没有听清楚,嘿嘿。”
“没什么。”玉怜怡紧抿红唇,微微一笑。
哪里来的风?
风不都被院墙给挡住了吗?
“欸,帝公子,你刚才不是说那个……哦,对,蓝碑现在不能再请帝公子帮忙了,恩情还不清是一点,蓝碑剑门的弟子若是一直依赖了帝公子,那就又不好了。”
玉怜怡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挤出笑容,“帝公子你喝茶!”
“哦,对,喝茶。”帝晨儿端起茶杯,一口饮尽,这茶太热了……烫嗓子。
气氛又低沉下来,玉怜怡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这以后还怎么见帝公子啊!
呜呜呜呜!
帝晨儿道:“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为了蓝碑,我只是想用重金去买桑桑姑娘身上的一件东西。”
买东西?要买什么?
要买我么?
不对不对,要买我身上的东西……啊,不会是什么定情信物吧?
不对不对!
心中在打架好久,又惊又喜,片刻后玉怜怡问道:“帝公子……想,想买什么?”
“醉仙葫芦。”帝晨儿笑了笑,“我徒弟现在酒瘾越来越大了,比我都能喝,在那冬至的大雪天里,你敢想想他能自己喝一整坛子的酒吗?哈哈,而且他当初也很喜欢你的醉仙葫芦,所以我就在想,用重金从你手里买回来。”
“可……”玉怜怡有些为难,紧颦秀眉,“可是醉仙葫芦是我娘送给我的礼物,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虽然很想给帝公子,但是……恐怕又不行。”
“没事的,我也只是想为他买去,若是不行,也不是非要不可,还请桑桑姑娘莫要对此事介怀。”
帝晨儿也是看出了她的为难,也没有想着强人所难。
这个醉仙葫芦确实是宋谭芸送给她女儿玉怜怡的礼物,是玉怜怡当初丢掉记忆的时候,送给她的,还说这葫芦能让她找到那个忘记的白衣。
现在的玉怜怡都有些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了。
一边对那脑子里忘记的白衣念念不忘,又对面前的白衣有些痴心妄想。
难道……自己天生就是这种脚踏两只船的脏水吗?
红夕……红夕……请你告诉我,站在你身边的那袭白衣,究竟是谁呀。
她叹了口气。
一下子又无话的两人,处在这种环境下真的很尴尬,玉怜怡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然后就匆匆告辞了。
“帝公子,我们是不是就很难再见面了?毕竟今天风很大。”
“不会的,我们的关系可没那么脆弱,别忘了,咱们可是一起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在那庆华山上,一路走来,自是没有那么脆弱了。”
——
大师兄嬴治一早便迎来了一位客人。
燃剑莫太白。
两人在那棋桌上下过几手围棋之后,嬴治率先开口问道:“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大事要说?”
对此,莫太白也没有犹豫,毕竟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能接受小环吗?让她留在这里。”
听到这话,嬴治一下子就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