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求姑奶奶什么事?”
被帝晨儿用骗术骗起床的江悔青两手叉腰,气鼓鼓的问道。
帝晨儿揉着没揪红的耳朵笑道:“能不能求你教一下冯仗剑剑术?”
江悔青微颦起秀眉,“他是你的徒弟,你倒是想让他从我这里骗取一剑界咒?帝晨儿,真不愧是你呀,注意都打在姑奶奶身上了?”
一剑界咒是她的不传之法,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帝晨儿一张嘴,她就已经知道那男人肚子里的坏心思了。
“可你也是他的师娘啊。”
“她叫过姑奶奶一声吗?”江悔青翻白眼,“一剑界咒对我的意义不一样,我不会外传,至于其他剑招……他若是将我伺候好了,我心情一好,自然就会教他,不过他的喊我一声师娘。”
见到事情还有所转机,帝晨儿赶忙上前献媚,又是打水,又是洗脸,又是说好话的。
最后江悔青一把躲过毛巾,拿他没办法的说了声‘知道了。’
越是相处在一起,越是觉得江悔青的本质没有多坏,反倒是觉得那坚强的外表和执拗的脾气就是她脆弱内心的一个掩饰。
为了不让别人欺负,只能用更火爆的手段去不服输。
这是她的脾气,亦是她的生存之道。
帝晨儿在院儿里有练了一会儿剑,这一次格外注重自己的气息与步法、剑招的三者统一步调。
但这着实有些难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江悔青好生打扮一番出来,依旧盘髻,头上插着簪花,很是漂亮,有一种女性成熟的美感……
只是,她还不曾嫁人。
“小姨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只有嫁人的女人才会盘髻的,怎么今天又盘了?”
“不好看啊?”
江悔青瞪了一眼发牢骚的帝晨儿,后者赶忙摆摆手,皱眉道:“当然是好看,可是既然小姨都说过一次了,又确实还不曾出嫁,就不要……”
话说到这,他就看到江悔青的那双眼睛似是想着吃掉他一般,果断选择了闭嘴不言。
“帝晨儿,姑奶奶盘髻不也是为了你!?”
江悔青冷哼一声,气鼓鼓的就自个儿一个人走出了小院儿。
见状,帝晨儿赶忙上前过去安抚。
盘髻就盘髻吧,反正也是我的女人,虽然小姨有些介意,但起码告诉别的男人,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可在狐族之内……这就有些让别人说闲话了。
但也没关系!
无论如何也都要让她心情美美哒的出发。
——
等他们两个人过去吃饭的时候,白贞的小院儿里已经堆满了装杂物的箱子,冯仗剑跟着十年还在从屋子里往外般东西,似是这一趟就不回来了一样。
弄得帝晨儿有些心里不舒服。
走进房间,小姨的屋子里已经围满了人。
有同样听着大肚子的陆湘琪,和床上的瑶瑶正在叠着衣物,准备装箱。
沙一梦惊提了两坛酒放在那箱子里,帝晨儿赶忙走过去,问道:“沙姨,你这酒……小姨也不喝的,十年又……”
“是给那小家伙的,她昨天特意求了我半晌,总不能不答应吧?”沙一梦指了指院外的冯仗剑,无奈摊摊手,“你说,我能不答应?”
冯仗剑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自然是去求,不过那小子还真有些喜欢上酒了,自从那日在南宫羽山青鸾宫的时候骗了他一次,他就爱上了?
对此帝晨儿也没有在说什么,袖袍一挥儿,多出一箱子金石在这屋子里,也算是以备不时之需,毕竟在那个地方,有时也需要去人类城市里买些东西。
而且这一趟还跟着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家伙,钱可少不了。
也早早就过来的还有白强白娟夫妇两个,白娟正和白贞小姨在聊天,聊的很是依依不舍。
白强走过来,搔头笑问道:“狐帝,何时俺也找你喝一杯酒?有些日子都没见到你了,自从破镜之后,咱们叔侄儿两个确实疏远了。”
“强叔,待送走了小姨他们,咱们就去沙姨的小馆喝上两杯,熟络熟络感情,可好?”
白强偷偷摸摸的瞥了一眼正和白贞说话的妻子,偷偷摸摸的附耳说道:“俺身上可没钱哈。”
帝晨儿噗嗤笑出声来,“我看您是馋酒了吧。”
“嘘!这话可不能让你婶子听到,不然……”
说着,他就做了一个剑抹脖子的动作,还跟着吐出了舌头,滑稽死了。
帝晨儿对他点点头,白强似是有些忍不住的高兴,但还是有些畏惧下来的偷偷瞥了一眼自己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