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伦冲扯扯嘴角,“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不过……倒像是在哄小孩。”
“……”
帝晨儿深吸口气,“那就别去了,反正你们也不信我,那还去干什么?”
早就是定下走南闯北,游荡江湖性子的江悔青一听这话就不愿意了。
她据理力争,“干嘛不去!?去,一定要去!但是得带上我,否则谁都别想去!”
那就谁也不去好了。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是却又没办法讲出来,这使得帝晨儿有些憋屈。
话赶话,到了嘴边,帝晨儿笑问道:“你若是不再生什么阿猫阿狗的气,那我便叫他们带你出一趟妖王山,去看一下你所想看到的黄河,怎样?”
闻言,江悔青就好似那得了一条小黄鱼的馋猫,高兴的不得了,依偎在帝晨儿的怀中,有些让雪慕容和雪伦冲这两个大男人羞涩的抬不起头来,像是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
闲聊许久,分吃了糕点,帝晨儿很是好奇雪慕容所讲的这个故事是来源于文峰天下的古籍记载,随后就又探讨了一下有关文峰天下的政事。
帝晨儿打算将文峰天下共享,待到日后重回青丘的话,就将其搬来。
可是雪慕容坚决不同意,说是可以共享给狐族子孙,但是决不能动摇文峰天下的根基。
意思就是文峰天下搬不得,且也不能共享给其他妖族。
虽然帝晨儿也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这种事还只是暂定,至于青丘狐族应该做个表率,拿出些其他的什么东西展开共享,这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今天的他不适合谈论政务,喝了点小酒,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只想着赶快回去睡上一觉的好。
不知不觉喝了大半碗闻者醉的江悔青也是深感身子疲乏,但是临回去之前,她还是强调了一遍去黄河的意思,帝晨儿没有拒绝,雪慕容和雪伦冲对视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话。
他们是想去,但至少这个话语权根本不再他们的手里。
至于青丘狐帝到底是允许还是不允许,他们还真有些说不准。
——
两人回到妖王殿就倒头大睡,冯仗剑来叫他们去吃晚饭他们两个都没有去,后者也不想再见到大床上一男一女的抱着,也就没有再去叫他们。
夜里,帝晨儿有些口渴,起来寻水喝。
迷迷糊糊间听到这寂静的深夜里竟然有微弱的琴声荡漾,虽然很浅,但是却又能让人听到就赏心悦目。
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凉水,他就带着好奇心走到了屋外。
听那微弱琴音似是从外面传来的,但具体是哪里他有些说不清楚。
带着好奇心,他腾空而起,寻琴而去。
最后,他落在了淋漓东洲的城门之上,顺着琴音看去,原来正是雪红梅和南宫寒。
在那迎后路的另一边,烽火台上南宫寒正在闭目凝神,而在那烽火台下,一袭红衣正在轻抚琴,琴声悠扬婉转,仿若让人置身于山水花草之间。
帝晨儿忽然想到,自己在那望乡台上也曾看到过眼前的一幕,一时不由感慨人家两个的甜蜜生活。
但是又想到安然姐,他一时又开始头大起来。
琴声动听清新,片刻后,琴声停奏,一袭红衣和那烽火台上的南宫寒齐齐看向正站在城门楼子上闭目沉浸琴音之中的帝晨儿,后者后知后觉,从那琴声意境之中回过神来。
他有些尴尬的笑问道:“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南宫寒摇头。
雪红梅笑道:“既然要听,为何不凑过来些?站在那里,若非我们熟悉你的气息,恐还真能将你当做那偷偷摸摸的贼子呢。”
被这样一打趣,帝晨儿耸耸肩,化作流光落在那烽火台上。
“你们倒是闲情雅致,守着这里,亦能守出一份浪漫气息来,真好。”
雪红梅笑问道:“羡慕了?”
“是啊,羡慕了。”帝晨儿盘腿席地而坐,看向南宫寒,问道:“不是说这里不用你再守了吗?为何不讨个清闲,回狐族,去分给你的家里住。”
南宫寒道:“习惯了。”
帝晨儿撇撇嘴,“昨日咱们说好的,无论我给你什么,你都要毫无犹豫的接下,为何却迟迟不去接那金印?”
南宫寒道:“太重了,有些出乎在下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