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这么一个小插曲,神机道长齐邡绣捋着白须问这位小师弟,“自古红颜多祸水,对否?”
方才还有感而发嘟囔那一句‘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小道士轻柔着乌黑的熊猫眼,吸溜进鼻子,摇头道:“不对,自古红颜常伴君,事半功倍。”
这话逗得这位看起来将近百岁的大师兄呵呵笑不拢嘴。
有些着急想要离开的帝晨儿打断了他们这一老一小的对话,直接问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道长笑道:“正如你看到的一般,事情就是这么一件事情,且已尘埃落定。”
帝晨儿问道:“那温家之事又与此事有何关联?”
“小友是问那枚铃铛?”
再见到帝晨儿点头之后,齐道长呵呵笑意更浓,道:“温家有恶灵缠缚,多源与温家家主温涛常淫,且多有强迫之罪发生,而死者多被投掷后院古井之内,因怨念不消,积怨难下,故降难与温涛,也算是其罪有应得。”
帝晨儿追问道:“那温良登上方山一事,只是你为司马家破局做的一件坐享其成的事情?”
齐道长摇头道:“非也,非也。温家家主温涛虽罪有应得,但其子温良善孝难得,故贫道散去古井冤魂,让他去上方山接引你到此而来,也算是他与你命中有缘。”
闻言,帝晨儿嗤鼻一笑,这不过就是借着有缘的虚头去拿人家当剑使罢了,他还真有些佩服这位齐道长说的有鼻子有眼。
在思衬片刻后,帝晨儿问道:“那引我至此,住司马家破局,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你,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齐道长呵呵笑道:“贫道是在为天下世人谋平安,自然这份好处算是天大。小友是在算计中得平安无事,好处自然是要司马小友来给,算是地大;司马家破局救人,司马小友与丹凰两情相悦,终可成眷属,算是人大,这天地人全,此一事,好处自然是最大。”
“呵,不曾出力的人,反倒好处最大,有点意思。”帝晨儿也懒得在和这个老道士说话,心中亦是想着姜子牙和魔灵哪吒对自己的提醒,故此他看向司马千城,问道:“所以,你要拿什么好处来犒劳与本王?”
司马千城与怀中的丹凰对视一眼,后者似是会意,红唇微启,一颗灼烧着烈焰的血色丹珠缓缓飞出,继而悬停在帝晨儿的面前。
丹凰道:“这是一颗极阳之火缠绕的鸽血烛丹,对修为提升,淬炼体魄,治愈顽疾皆有奇效,如今三界世间为此一颗,也是我们能够拿得出手的,最为贵重的谢礼,若是帝公子不嫌弃,还请您务必收下。”
自然要收!
帝晨儿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将那鸽血烛丹给收纳起来,旋即就要带着江悔青离开。
还未等他们多有走出几步,司马千城突然叫住他,“帝兄弟,请你们二位入府时,在下就已经不能在这燕都久留,更是成了这燕都修士中的异类,若是帝兄弟不嫌弃在下,可应了那天罡地煞之说,在您那大帐之下,赐司马千城和丹凰一处容身之地,可好?”
帝晨儿嗤笑道:“你断后路给我们看,就是为了同我一起离开,虽然你的身上亦有着吸引我的地方,但你的立场很不明显,而且......”
说到这,他看了一眼笑呵呵闭着眼睛的齐邡绣,轻哼一声,“而且你们两个具体在打什么鬼主意我还真的看不明白,所以这件事,暂时没得商量,我可不想为了一句‘可保出征再无后顾之忧’就自己给自己招难,毕竟若出征,最怕后院起火。”
司马千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帝晨儿再不听他讲话,直接拉拽着江悔青踏门而出。
木哨吹响,天空中盘旋一只海东青,随着二人高飞而起。
帝晨儿俯瞰燕都城,扯着嗓子喊道:“哪吒,该走了!”
当江悔青还在司马府中寻找什么的时候,一道流光已从温家径直高飞而来。
“你骗我!?”
江悔青掐住帝晨儿的胳膊狠狠一拧,后者疼的哎呦大叫,“我那哪里能叫做骗了?还不是为了安抚你的紧张情绪?”
“骗子!”江悔青踩着虚空狠狠跺脚,有些气不打一出来,“果然,你只会一个油嘴滑舌!”
帝晨儿揉着胳膊委屈道:“这怎么又叫做油嘴滑舌了?”
江悔青瞥他一眼道:“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了,指不定你又骗我,到时候万一将我骗的迷了心窍,那岂不是就便宜了你这油嘴滑舌的家伙。”
帝晨儿哈哈大笑,“若是如此,那再好不过,剩的麻烦。”
哎呦——
江悔青在帝晨儿的腰上狠狠拧过一圈肉,疼的他嚎个不停。
魔灵哪吒看到这突然多出一位曼妙女子来,不由皱眉好奇问道:“这位就是你先前提到的蓝碑剑门的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