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晨儿吐槽一句,偷偷看向安然姐,意图从她那里得到些什么讯息,可是她却不理睬帝晨儿,以至于最后的帝晨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不告诉就不告诉,反正迟早有一天你得亲口告诉我。”
“想得美!”江悔青语气坚决。
木哨声中似是带着吹哨人隐藏不住的喜悦,而听到这哨声的三年龙也应了一声自由翱翔的开心长鸣。
江悔青玩鹰玩的不亦乐乎,有时甚至还会腾空而起,化作流光与那快如闪电的三年龙在蓝天白云下你追我赶,也会时不时的从高处,正大光明的去看几眼那站在红枫树下的白衣公子。
挺着大肚子的安然似累了,她坐在红枫树下,依靠着粗壮树干,透过婆娑树影去看那仰望长空的白衣少年。
一直在笑的安然,在这一刻没有任何人关注她的情况下,渐渐的露出一抹忧伤的悲凉。
“若是我不曾怀有你的骨肉,是否就无从证明你我相爱过?倘若腹中有子是一份证明,那......会不会成为你的累赘负担?南宫,也许......我想亲耳听到你对我说......你又动情了。”
“也许只有这样......我才会彻底明白,我们其实早就形同陌路了。”
眼角滑过一丝晶莹,挺着大肚子的安然静静躺在红枫落叶上,闭上了那双泛着秋波的美眸,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用心聆听着体内的两个心跳声。
许久,当帝晨儿看到这一幕后,他微皱眉头,缓缓走过去,坐在安然姐的身边。
犹豫片刻,他开口问道:“安然姐姐,你是不是想南宫了?”
安然静静的躺着,恬静笑道:“是啊,我想他了,想他是不是过的很好,身边有没有人照顾他的衣食起居,他是个大愣子,可不懂得照顾自己。”
帝晨儿道:“安然姐姐,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安然迟疑片刻,“不了,我们有约定,我等他回来。”
声音落下许久,帝晨儿终是没有勇气说出一些话,最后他选择了保持沉默。
登时,安然姐坐起身来,她笑问道:“帝公子,我能问你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吗?”
“自然能问。”帝晨儿笑了笑,“安然姐姐,你还是不要叫我帝公子了,叫我晨儿就好。”
安然莞尔一笑,“那晨儿,你觉得酒后吐真言呢,还是酒后胡言?”
闻言,帝晨儿心中猛地咯噔一下,在愣了一会儿后,他有些惊慌诧异的问道:“安然姐姐,我昨天.....不会是说了什么胡话吧?”
安然大笑道:“瞧把你给吓的,怎么?你心里还真藏着事儿不成?不会是我家南宫终于开窍,在外面招花惹草了吧?”
帝晨儿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呢?南宫是个大冰块,好像除了安然姐姐外,就没人喜欢他了。”
“胡说。”
安然突然肃沉下脸色,帝晨儿吓了一跳,但她又突然大笑起来,“喜欢南宫的女修士多的是,只可惜,南宫只喜欢我一个,她们可真可怜呢,哈哈哈...”
帝晨儿长舒一口气。
安然又追问那个问题,帝晨儿想了想,为保安全起见,他说道:“我觉得酒后都是胡言,不能当真。”
“真的?”安然的表情突然变得调侃起来,她小声提醒道:
“昨天你可是和小江敞开心扉了呢,难道说……那些都是骗人的?”
“啊!?”帝晨儿有些尴尬的惊愕道:“安然姐姐,我都说了些什么?没说什么肉麻的话吧?”
安然唏嘘道:“啧啧,怎么?反正酒后说的都是胡言不能当真,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哎呀,我那是骗你的呀安然姐姐!”
帝晨儿激动的站起身来,他恳求道:“安然姐姐,求求你了,你快告诉我呗,求你了!”
安然歪着脑袋问道:“所以酒后吐真言喽?”
帝晨儿连连点头,“自然是真言!”
安然追问道:“那为什么非要在醉酒后才吐真言,醒着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说呢?”
帝晨儿无奈道:“害怕呗~”
安然“哦”了一声,许久后,她忽然没来由的嗤鼻一笑,“可真有意思。”
帝晨儿微皱眉头,问道:“安然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然笑着摆摆手,“没什么,就是突然有些感慨罢了。哦,对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昨天你醉酒后都说了些什么吗?”
一听这话,帝晨儿赶忙求问道:“安然姐姐,我的好姐姐,求你快些告诉我呗~求你了。”
安然嫣然一笑,缓缓站起身来,看向那个正朝着这边开心跑来的一袭青衫,她怅然说道:
“昨夜醉酒,你对着小江,说了你喜欢她。”
“啊?!这么尴尬的吗?!”
“酒后吐真言......没什么好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