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白贞一急,赶忙再度阻止了灵狐。
灵狐皱眉更浓,眨了眨满是疑惑的眼睛,道:“晨儿自知小姨念及故友之物,您请放心,待到事情落罢,晨儿定给您全部要回,这凌云器可不能放在刘玄谨那狗贼的手里惹人笑话!”
白贞无奈叹了口气,抿唇对着灵狐摇了摇头。
灵狐不解,“为什么啊小姨?”
白贞长呼了口气,但却沉默不语。
灵狐紧皱剑眉身子靠近逼近一步,再问:“小姨,你这是为何蹑手蹑脚起来了?”
袁淼抓耳挠腮,一番好不自在,走上前去问道:“婶婶,这......这是咋了吗?弄得俺都糊涂了,俺们直接去抢来便是了,怎就怕了那娘们?交给俺也行,俺不怕她,不就是一个能将琴给弹出生来的娘们?俺一棒子下去保准她找不着东南西北。”
南宫寒侧首始终看着师娘脸上的那抹无奈与纳闷的交错表情,眸子闪动,一言未发。
“白娘子可是有了心知肚明?”红竹眸含嘲讽,嘴脸讥笑,粉唇抿了烈唇,妩媚淫-荡补充道:“若是真的怕了就趁早收手,你同我们回赤水堕天,你外甥嘛......没有你在身边,他死的会无痛无觉,保证先爽后死,在云雨中度过他此生最为幸福的三天三夜。”
说至此,红竹猛地惊声一语,赶忙遮唇,自喃自语,“哎呀呀,我怎就一时嘴欠的多说了话?该掌嘴,该掌嘴。”
听着此话,袁淼扯了扯嘴角,眉头跳动,催道:“你倒是给俺掌嘴呀!”
红竹挑了眉,抛了媚眼,暗送秋波,“就不~”
“呕~”袁淼手抚与腹,憨傻弯腰故作呕吐。
白贞显然不曾理会这些没用的言语,此时的她秀眉颦的厉害,此时都不曾如此的颦过眉头,秋波美眸连连眨动,片刻后开口问道:“方才一曲......你何时所学?何人所授?”
红竹翻了白眼,“与你何干?”
灵狐气不过红竹此番对待小姨的作态,蜷紧了锐爪,咬牙切齿,“你得意个什么!?死到临头你得意个什么!红竹,难道你以为仅凭你们就能活着离开?死了这条心吧!”
红竹抛了媚眼,充耳不闻,烈唇微张,舌头卷了手指,乐在其中。
灵狐剑眉紧皱,眨了眨眼睛,一时恍然大悟,踩踏着虚空的狐爪撕裂着空间,挠的虚幻,“小姨,杀了她吧!?”
白贞犹豫了稍许,对着灵狐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微妙动作,随即环顾四野战局,片刻后开口道:“眼下我们的战将占尽了优势,但也已尽是妖气空无之态。虽有荒山兵出奇招促成包围,但却终将会输在数量不敌之上,眼下......确实对我们不利。”
灵狐急开口道:“擒贼先擒王,杀了他们这些大走狗,那区区妖兵不可能翻了天呀小姨。”
白贞侧眸瞥了一眼自顾自快活的红竹,深吸了口气,“晨儿,你可知暗流涌动?”
灵狐摇了摇头,“但是小姨,眼下我们亦有着优势呀,舅舅的仇咱不能不报,这是小姨时长谆谆警醒晨儿的话呀。”
白贞无奈道:“注视我们的大敌可不只有眼下,还有虎视眈眈的仙门神权,亦有隐隐风吹草动的南蛮,指不定还有魔族在紧紧盯着小姨的这颗项上人头,小姨不是怯死,只是怕你有何闪失。”
灵狐不解,凝眉摇头,猛提了一口气,锋锐利爪骤指红竹,据理力争道:“难道小姨就认为他们能够放我们走吗?小姨,我们想要的是什么?是为舅舅报仇雪恨,并不是苟且偷生!若是能为舅舅报仇,帝晨儿死了又何妨?正巧咱们一家团聚!若是......”
声音突然地低沉了下来,灵狐颤颤的放下了锐爪,身子缓缓后腿了几步,犹豫终开口,“若是小姨是念了那狗贼的好,那小姨就提着外甥的脑袋去见他好了,若是外甥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舅舅教育出来的孩子。”
“好!这个好!”红竹突然开口打趣,挑眉对白贞,“只是你杀你外甥之前,可否为他,也为妹妹我考虑考虑?这小家伙还是个雏鸟,不如让他先体验体验三天三夜的双修日子再行离去寻白帝如何?”
“老子不是雏鸟!!”灵狐猛地瞪向了红竹,眸子锐利。
红竹掩唇一惊,“呀,你破了呀?这下双修的日子就可就要少了盼头了......唉......”
南宫寒和袁淼怔怔一愣,南宫寒还好,袁淼可就当场傻了眼,歪头看向了灵狐,满眸子的好奇,拍了脑门,“晨儿,你咋比俺这个做哥哥的还要快些?哦,对了,那女子是谁?俺可曾认的?”
灵狐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眸子,沉沉踏了虚空,“淼哥哥!你就不曾分的情场合吗?!”
袁淼表情凝固,咽了口唾沫,扭捏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哦”了一声。
灵狐也自知了自己的冲动一吼,但也只能咬牙忍下了自己的言行举止,深吸了口气,撇去了其他世俗,抬眸看向了小姨白贞,认真问道:“小姨,是陪着晨儿继续杀下去为舅舅报仇,还是提着晨儿的脑袋去念狗贼的好儿,您选吧。”
白贞放下了揉着眉心的手,无奈叹了口气,“陪着你。”
灵狐松了口气,咧嘴笑道:“小姨可别怪我。”
白贞抿唇摇了摇头,无奈浅笑,“小姨何时埋怨过你了,傻晨儿终究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傻晨儿。”
红竹不悦,急喝:“白贞,你这是带着他在送死!”
南宫寒皱了眉,那双星目神色飘忽,眸子轻瞥看向了红竹。
灵狐轻哼一笑,猛地跳转身躯正对红竹,前躯匍匐,“究竟是谁死,还是未知吧!”
话语间,灵狐身躯迸射而去,冰蓝妖气卷起,见小姨再无阻拦,扬声言道:“小姨累了就暂且歇着,这里就交给我们了。淼哥哥,南宫,你们助我一助,咱们一同杀了这有眼无珠的肮脏女人,快些送她去舅舅那里磕头赔罪!”
“好嘞!”
傻大粗的袁淼脸上的那抹委屈转眼便烟消云散,沉沉踏虚空,手中如意金箍棒便再度高高的扬起,身形如同猿猴攀柳荡去一般,沉沉一棒腾在灵狐上空,一人攻前,一人攻上。
白贞侧首看了一眼乘龙纹丝不动的南宫寒,淡淡问道:“你怎不去?”
不懂得变通的南宫寒向来尊礼肃然,没有任何架子姿态的便持枪对着师娘躬身拱手做了一稽首,“回禀师娘,晨儿无事。”
白贞凝眉,大为不解,问道:“此话何意?”
南宫寒垂首抬眸看向师娘,眸中无寒意,平平淡淡看着师娘,并无开口说话。
白贞秀眉倒竖,猛抬剑,寒剑皱架南宫寒脖颈,勃然大怒,“南宫寒!你可是要做那欺师毁道之事!?勿要忘记,你可是许诺一生一世护其身侧!”
南宫寒收回了眸子,不畏长剑,腰身躬的更深,肃然道:“师娘,南宫从未忘。”
白贞冷问:“那为何不去助他!?”
南宫寒不语,白贞一剑刺入其肩头半寸深,“为何!”
南宫寒依旧不语,只是躬身拱手做着那最最尊重的稽首,身下的敖尘亦是不曾有着半句多言。
白贞忽的浅笑,薄唇扬如悬月,一笑温柔倾城,抽出了剑来,取出了衣襟内秀帕亲手按在了这个不语半句的半个徒儿伤口处。
南宫寒受宠若惊连连退步离身,再行礼,“师娘,使不得。”
白贞一愣,随即笑意更浓,无奈摇头,手中血帕强塞其手,轻声笑道:“南宫,这是师娘替你师父尽的师恩,方才一剑刺痛,我可不想刺了你的心,若是感恩与师,你就好生的收下师娘的歉礼,莫要让师娘与你师父心中愧疚。”
南宫寒行礼尊是,挺直了身躯,紧握血帕塞放进了腰间用于系连一身铠甲,雕有睚眦凶纹的镶玉鞶革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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