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所有人都发现了一点,谷叶君笑道:“都言曾经的妖庭大能皆是惨死,为何今日还能再见赤帝刘玄谨一人一剑震羽山?!为何还能再听道,赤白之争,白帝陨落顿丘之地?凌云妖将尽数身陨,为何不久前又有白娘子护少帝慎入南蛮界!?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么?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吗?!更何况,我谷叶君可是蓝帝姜河的客卿!”
说至此,谷叶君撤开了衣襟,胸口处正有着一杆长枪的湛蓝印记,他悬空而起,让所有人都瞧得清楚仔细。
“这是妖庭的‘主客之印’,亦是枪尊之印,主家不死不灭,客卿之身便永存‘主客之印’,直至客卿身份至了千年期限之约。但是,在下与枪尊之印,乃无期无限,至死不解!如今此印尚在,亦可证,蓝帝尚存!”
青鸾无奈摇了头,“可那又如何呢?暂且不论蓝帝如今所在何处,单是蓝帝体内流淌着华夏之血这一点又怎可服我南蛮之众?”
“有我在!”谷叶君坚定道:“有我在,蓝帝必然庇护南蛮!”
江堂展冷嘲一笑:“说了这么久......终究是你自己,在想着顺理成章的坐上那南蛮之主的位置。”
谷叶君摆了摆手,“你错了小老虎。我一废人怎可做南蛮的脸面尊严?我亦知自身唯有辅佐之才,并无王者之姿,故此我并不贪图那南蛮之主的位置,而那个位置到底该谁做,我想目前未曾寻得蓝帝之前,也唯有一人可坐。”
“谁?”
这是众人目前所统一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
“白狗!”谷叶君肃然道:“白狗乃南蛮群山之灵,乃应天而生,得南蛮之气而孕,真乃南蛮之最圣,且日下南蛮毒瘴氤氲肆意,白狗又兼净化之能,着实属南蛮之祥瑞。虽为灵,体为兽,但却有灵知,足以肩负重任,造福南蛮,实属眼下最能胜任南蛮之主地位的最佳人选。”
忽有一人言语发问:
“白狗不是要供奉山神的么?若是白狗做了南蛮之主的位置,那山神动怒......要遭殃的岂不还是我南蛮民众。”
“山神?”谷叶君讥嘲一笑,“他们不过三只末路大妖罢了,若真论山神,白狗理应如是,哪轮的到三只护家的鹰犬棋子!”
江堂展瞧着逐渐被说服的子民,又问:“暂且不论这些,难道你以为就凭这些简单的言语就能令得崖蛇大蟒和雪山雪老认可吗?他们若是不服,你又该如何?难不成南蛮一统之前,要先迎来一场血雨腥风的内战不成?”
似是懒得解释那么多,谷叶君行至了青鸾面前,目光停留在了那面萧墙之上,“青鸾,将天元棋盘还我,一切都将尘埃落定,崖蛇大蟒,雪山雪老必然同意,且那时南蛮必将一统,华夏不犯我南蛮,我南蛮也绝不公然挑衅,也断不阻拦妖王之属。”
青鸾颦眉甚重,“那笑笑呢?”
话题重新被折返至了冯笑笑这丫头的身上,一直被谷叶君牵着鼻子走,认他说的再如何的雄伟壮阔,青鸾始终的关注点就在冯笑笑的身上。
谷叶君无奈妥协,“笑笑的事暂且可以缓办。”
“必须要办?”青鸾追问。
谷叶君长吐了口气,“青鸾,别逼我动粗,我手中的棋子要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爹爹,我......”
小丫头欲要说些什么,谷叶君严厉一瞪,纤指一挑,用法术堵上了小丫头的嘴。
青鸾尚有些犹豫,毕竟她当初巧言骗走谷叶君的天元棋盘,将其利用金沙点墨笔封印在了这面萧墙之内,为的就是怕谷叶君利用感情而对她造成威胁。
没了天元棋盘的谷叶君就像断了一只臂膀,而本就因蓝帝消失就断了一臂的谷叶君,失了双臂也就没了威胁,可是青鸾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真的在欺骗自己的感情,真的是在谋划着什么。
也万万没有想到,断了他‘双臂’,但却断不了他缜密的心机。
似是一切都将尘埃落定,谷叶君一步一步落着棋,紧逼着青鸾交出天元棋盘,这也是给足了青鸾最后的尊严,毕竟谷叶君完全可以镇压青鸾宫,自己取出天元棋盘。
可一旦天元棋盘重新入了他手,一切都将没了商讨的余地......
青鸾如坐针毡,心中矛盾纠结的很,是赌一把,还是完全的妥协......
“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青鸾深吸了口气,“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谷叶君笑了笑,“可以。”
青鸾语气微颤,“小莩......是你带走的吗?”
谷叶君一怔,神色微变。
青鸾眼神尖锐,猛地退后了一步,吓坏了被她抱在怀中的冯笑笑,然而下一刻,更是吓坏了谷叶君冯秋霜。
因为青鸾已一只手掐在了冯笑笑的脖子上,这是青鸾如今最后的‘筹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