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晨儿开始了乱动,一直抓着白袍男子的衣襟,像是求救一般的晃着白袍男子,可是白袍男子始终是在笑,笑的开心。帝晨儿无助的眼角噙了泪水,顿时间整个场景陷入了一片的虚无,仿若是被打碎了的铜镜一般,碎片漫天飞舞。
帝晨儿喘不过气来,难受的要命,他蜷缩在了地面上,双手牢牢的握住了自己的脖子,疯狂的在地上打着滚。
正当他欲要放弃挣扎的时候,忽然那一袭白袍出现在了他的身侧,而后将他抱入了怀中,这一刻呼吸瞬间的通常,帝晨儿大喘着粗气,听着男子的唠叨:“舅舅不是告诉过晨儿不许任性的吗?待到舅舅出关,就带晨儿去看三界的美景。”
帝晨儿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忽然间男子消失了,帝晨儿一屁股摔到了地面上,屁股像是被摔成四瓣似的,疼的厉害,可是帝晨儿却一声没有哭出来,亦没有嚎出来,只是努力的伸着手,朝着那逐渐化为灵尘的白袍男子抓去,可是未等他抓住男子的手,男子只是对他道了句:“活下去”,而后便彻底的消失了。
帝晨儿猛地一声惊呼:“舅舅回来!”
……
一片的寂静,帝晨儿眨着眼睛看着自己高高抬起的手似欲要去抓那冰凉的石头似的,他深深咽了口唾液,眼睛睁的大大的,眼泪不听使唤的自主从眼角滑落至了他的两鬓。
冯安康被他的一声惊呼给吓了一个寒掺,微微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正欲埋怨帝晨儿吵闹扰了他的美梦,可是当他借着从自己头顶的石窗处透过来的月光看见帝晨儿脸庞上滑落而下的晶莹时,果断的没有再张嘴。
帝晨儿给冯安康的印象就是最开始的骗子形象,然后就是说话很贱,很嚣张,但是性格不坏,而且刚毅,无论面对什么事也都能够淡然自若的解决。冯安康不讨厌帝晨儿,但是总搞不懂帝晨儿的心思,故此总是会斗嘴。
冯安康还以为帝晨儿永远不会被什么给打倒呢,可是今天吃饭时帝晨儿的那一愣神以及此时默默留着的眼泪,弄的冯安康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在冯安康的心里,帝晨儿天不怕地不怕,任何事都能淡然自若有自己的主张,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帝晨儿竟也有着这般脆弱的一面。
冯安康忍不住的轻咳了一声,帝晨儿猛地一愣,侧首看向了他,冯安康扯了扯嘴角,尴尬的眨了眨眼睛,迟疑了片刻,终是轻声道了句:“你……你舅舅去哪儿了?”
帝晨儿愣神了片刻,扭过去了脑袋,背对着冯安康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痕,坐起了身来,笑道:“他去了一个不该他去的地方。”
冯安康微微皱了眉,“那你为什么不去寻他?”
帝晨儿自嘲一笑,“听别人说,舅舅是为了我才会冒险,最终导致了他去了那个不该去的地方。那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我还不能去找他。”
冯安康虽然听不懂,但是却“哦”了一声,而后问道:“那你来南蛮是为了什么?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绝对会去寻他,永远的呆在他的身边。”
帝晨儿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话锋一转道:“你不曾经历过什么,所以你还暂且听不懂我的话,既如此那就别乱操心了。管好自己眼下的事再说吧,笑笑这丫头你可得保护好喽,日后我为你寻来一剑,到那时你可就要奋发图强喽,别负了我帝晨儿的用心。”
冯安康一笑,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冯仗剑名震三界之时,定当行之大礼,亲往而至,持剑拜谢山门。”
帝晨儿闻言一笑,“小家伙懂得还不算少,这话都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今日算是长了见识。”
冯安康抿唇耸了耸肩,“你可别小瞧了我,我可是冯仗剑呢。”
帝晨儿对他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忽然眉头一皱,眸子望向了那扇石门。
冯安康朝着石门瞥了一眼,而后皱眉问道:“怎么了吗?”
帝晨儿一笑:“没什么,快些睡吧,明日还要起早赶路呢。”
冯安康“哦”了一声,见帝晨儿已经闭上了眼,他也就没有多想,只是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异样的石门,而后便也闭上了眸子,依靠在墙角,渐渐的睡了去。
片刻后,帝晨儿睁开了眼,目光冷冷的盯着冯安康头顶上的那片石窗,一双狭长的火色猩红眸正与帝晨儿四目相对。
帝晨儿手中唤出了清风明月,而后袖袍一挥,一道屏障结界瞬间撑开,将冯笑笑和冯安康都给保护在了其中。
下一刻,帝晨儿化作了一道小巧的流光,飞速的已从石窗飞了出去,而那双猩红的眸子也自觉地为他让出了一条路来。
那道流光似有意避开什么,一直在牵引着帝晨儿朝着半山腰的山林里飞去。夜深人静,两道流光匆匆而行,落在了一处空旷之地。
这里属于半山腰,不是山下那低洼之地,故此也并没有见得冒起紫烟毒瘴来。
帝晨儿清风明月指着眼前背对着他的妩媚女人,眉头微皱道:“找我何事?”
女人睫羽微眨,回眸的那一瞬间,帝晨儿只是瞧得那双邪魅的眸子里泛着浓浓的粉红之气一闪而过。
下一瞬心头便猛地一怔,似入了迷一般,眼前的一切都仿若消失,身体竟不受自己的控制,而后便瞧得自己的眼前有着一方温泉,此时正有着一群无衣蔽体,身姿羡人,生的妖媚的女人正湿漉漉着身子,妖娆的朝着自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