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战的过他?”墨八反问。
帝晨儿直言道:“战不过,但起码我能与他一战。”
墨八沉默了片刻,讥嘲一笑:“对一个两年不见的口头知己都能如此信任,面对一个那般强大的敌人你都不惧。那我倒要再问上一句了。一个深爱着你的女人既能够给你死心塌地的百般照顾,又不会生有害你之心,为什么却能让你生了逃避的心呢?”
帝晨儿一时语顿。
墨八叹了口气,拍了拍帝晨儿的肩膀道:“好好想想吧,莫要辜负了匀儿的一片痴情。”
话罢,墨八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了呆呆看着远处天色的帝晨儿,依旧在静静的被悲凉的秋风裹挟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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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森林的枯木长相各个怪异的吓人,常年的不见生有绿叶,可是这些树却并没有死,而是相对的会成长,没过百年就会发现这些树木又变得粗壮了些。
遮天森林蔓延数百里,在其中心地带方圆四五十里都会见到各色的木屋,木屋相对的都很低调,唯独那最为中心的一处大殿。
这大殿便是暗鸦一族的族长一脉所居住之地,亦是群臣商议政务之所,就像青丘狐族的天穹狐宫一样,前面是狐族金殿,后面是寝宫。
此时暗鸦一族的大殿内灯火通明,群臣百官都矗立在他们相应的位置上,可是此时的气氛则显得异常的低沉,没有一人发言,且皆是低垂着脑袋,耳朵里尽能听到到那风吹烛火的声音。
而也是在这些群臣百官的面前,那副宝座之上做着一个脸色异常阴沉的男人,他披着一件血色的披风。男人目光如剑般正冷冷的盯着另一侧被铁链给悬空绑在粗壮柱子上的两道身影。
细看之时方才看清,一个是被棍棒给打的皮开肉绽的十年,另一个则是全身被软鞭抽打的遍体鳞伤的令玉。
男人声音沉重如雷,双手颤颤道:“说!究竟是谁下的令!”
“我!”十年和令玉异口同声道。
男人嘴角抽动,气息沉沉,双眼一眯,对着一旁的两位暗鸦族人命令道:“给我打!打到这两个不孝子女说出一人来为止。”
大长老眉头紧皱,倒吸了口凉气,求情道:“王,再打可就要出事了呀~再怎么说,事已至此,小姐和公子毕竟是您的……”
“住口!”男人猛拍宝座,震出了一层的灵气波动来,吓得群臣纷纷下跪。他眸如闪电的瞪向了大长老,沉声道:“我不找你们逼问,正是因为你们不是我令石的孩子!这话就是这么个话。既然他们是我的孩子,那他们就算是死喽,也得给我死在白帝的前头!”
令石冷冷一哼,“他俩倒好,闹得暗鸦一个背信弃义!弄得我令石一个无地自容!更是丢了咱们一族先辈们的脸面!”
令石瞧了十年和令玉一眼,皱眉一问:“你们可知恩情二字怎么写?”
十年眸子阴冷,提了口气,怒道:“可是他杀了我哥!那是你儿子!”
令石猛地站起了身来,愤然一指:“给我打!往死里打!”
话音落罢了许久,可是动刑的人却迟迟的没有动手,令石轻蔑的自嘲一哼,一阵的剧烈咳嗽,咳出了一手的鲜血。
他一屁股坐回了宝座之上,狰狞的笑道:“好呀,好呀!暗鸦的天要反了不成?我倒是没了这下令的权利?我的话倒是不中用了。
我儿令珏是好样的!令玉,令翡,你们告诉为父,究竟是你们两个谁人下的那最后一道撤退的令!”
“我!”十年,令玉依旧的异口同声。
这也急坏了令玉。
令石轻笑了一声,问向了大长老:“告诉我,究竟是谁下的那最后的令。”
大长老低头不言。
令石猛地喝道:“告诉我!究竟是谁下的那最后的令!是谁!要断我暗鸦的运!”
大长老一怔,颤颤巍巍的抬起了苍老的手指,指向了令玉。
“不是我姐!”十年怒斥。
令玉从容一笑:“就是我。”
“好,大长老识大体,我女儿敢作敢当,很好,很好。”令石皮笑肉不笑的片刻,笑容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冰冷,他猛地指向令玉,喝道:“给我打!往死了打!”
施刑人不敢动,令石瞬间出现在了施刑人的身前,强横的夺来了那满是荆棘的长鞭,而后在十年的怒斥下,一鞭,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了令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