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毒还必须在七日内给解掉,不然就永远没有办法了,不想受折磨的话就只能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了~”
看着嬴虹娓娓道来的头头是道,帝晨儿追问道:
“怎么救?”
小丫头一笑,贪婪的向他伸出了雪嫩的小手。
帝晨儿会意,赶忙又摘了一串给她。
这小丫头得意的‘嘿嘿’一笑,边吃边说道:
“其实挺简单的,寻同根同源之理,鳞蛇的毒需要鳞蛇的肉来解。所谓以毒攻毒便是如此喽~不过嘛……”
“不过什么?”
“不过鳞蛇数量太~稀少了,而且只栖息在息崖山,距西岐可有着三~千里的路程呢,哪怕是世间最快的马,也得日夜不停的奔驰两~个月才能到,所以……很不现实~”
帝晨儿深吸了口气,思衬了片刻后沉声问道:
“就没别的办法?”
嬴虹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有的!”
“……”
这个时候帝晨儿也懒得和她挣些什么,果断问道:
“什么办法?!”
“找我师父喽~”嬴虹见帝晨儿不解,果断又向他伸出了手,在接过他递来的最后一串糖葫芦后,她笑道:
“妖见窟的陆夏姑娘喜欢养蛇,她处恰巧就有着一条被取了毒的鳞蛇。记得应该是前天吧,师父差人向陆夏姑娘买来了那鳞蛇,现在就放在他屋子里呢~吓得人家这几日都不敢去见他~”
闻言,帝晨儿愈发的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恰巧被取了毒的鳞蛇卖给了她的师父,而现在唯一的解药就又到了她师父的手中。
这一切未免太巧了些吧。
想到这里,帝晨儿猛地一怔,像是回味起了什么!
“你的师父到底是不是晁林!”
帝晨儿显得有些生气,眼睛瞪得大大的,吓的嬴虹全身一颤,连连退了数步。
“你干嘛呀~”
嬴虹有些委屈,眼眶上已经噙了眼泪。
“是不是!?”帝晨儿怒声喝她。
嬴虹哽咽着,点了点头:
“你干嘛呀~凶什么呀~人家又没惹你~”
见她点头,帝晨儿心中的气有些难以外散,他握紧了双拳,抿紧了唇,显得有些可怕。
江湖事问百晓生,三界事寻平头翁!
这是晁林说过的话。
帝晨儿清晰地记得,他还说过,百晓生是他的徒弟。
当时在房间内,帝晨儿清清楚楚的问嬴虹,‘你是不是姓百。’
然后嬴虹却说她叫嬴虹!
帝晨儿觉得自己又被骗了,本就厌恶晁林算计他,骗他,这次好了,让他的徒弟给骗了。
他没吃过冰糖葫芦,他也想着吃一口冰糖葫芦,可是最后一串给了嬴虹,这个欺骗了他的小丫头!
一连串的事情加在了一起,他能不气吗?
但是他看着嬴虹被吓得小脸惨白,眼泪如珠帘般浦疏疏的往外冒,他突然地又有些于心不忍。
迅速的转过了身去,他长长舒了口气,片刻后问嬴虹:
“你叫百晓生对不对。”
“不对~”嬴虹委屈的哽咽道。
帝晨儿抿紧了唇,片刻后冷声道:
“事到如今你还骗我?一个与晁林无关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云梯之后的房间里?又怎么会知道采春楼基于八卦五行之术建造!
你骗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枉我将你这般疼爱,你就这般对我!?”
“你……你在说些什么呀~”
嬴虹哭的厉害,手中握着那串糖葫芦蹲在了地上,双手抱住了脑袋,埋藏了起来,哭花的脸。
她很委屈,哭的很是的委屈。
帝晨儿忍住了没去管她,可是刚走几步却停下了身子。
她毕竟是个小姑娘……
狠下心去又走了几步,可是又驻了足。
这小丫头陪了自己一路,挺单纯的……
应该……
算了!
他将这笔账莫名的记在了晁林的头上。
帝晨儿握紧了拳,长长的叹了口气,整理了情绪,转身喊道:
“一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