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林!”
“晁林!”
“……”
采春楼今日又没有开张营业,有意前来一探的男人们皆是驻足楼前,唉声叹气,留恋了好久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有人此时路径此地,不见开门本就失落,像丢了魂儿似的,可是刚刚欲要抬脚离开,便听得采春楼内回荡着的一声声蕴含怒气的声音。
“晁林!”
就好似妻子找上门来时的那种泼妇态一般无二,那人想想就觉得后背发凉,故此匆匆离开,也不对其内发生了什么一探究竟。
毕竟没有闲工夫。
这声音是帝晨儿的无疑,只是为什么会一直回荡在采春楼内,属实是因为晁林刻意躲避,帝晨儿不知他的去向,也不知采春楼内错综复杂的路,到底怎么才能找到他。
故此,有些气急败坏的帝晨儿直接是这般喊叫作态了。
“我家爷说了,您哪怕是喊破了天,他近几日也不会见您的。”伙计带着他那始终的笑脸,紧紧跟在身后,仿佛怕他会一怒之下拿着那些个精美花瓶,精致灯捻之类的宝贝东西给砸个稀巴烂。
仿佛也是自己喊累了,帝晨儿大喘着粗气,随意扫了一眼当下的环境和路,皱眉喝道:
“叫他出来,我有话问他!”
伙计笑迎:
“我家爷他吩咐过了,说他累了,需要休息,旁人一概不见的。”
“有点意思啊!”帝晨儿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顺手直接是打开了一间房:
“出来!”
房间是空的,他依然有些气不过。
晁林为什么总是三番五次的算计,为什么总觉得晁林没那么简单,为什么总觉得晁林一切都是故意的……
又拐来拐去的找到了一间房,帝晨儿正欲上前推开,却不料伙计一下子便出现在了房门前,撑开了双臂,虽是笑脸但却掩藏不了那份紧张。
帝晨儿挑了眉,嘴角轻扬,指了指房门道:“叫他出来,就说本少爷到了。”
“……”伙计有些犹豫,片刻后说道:
“爷吩咐过了,说如果您好这么一口的话,采春楼其他房间都不收费,唯独这一间您需要付十大箱子金石做彩礼才可进~”
“利用别人的弱点倒是他的强项,不过……骗不了我~”
帝晨儿皱了眉,但见他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而后轻蔑一笑,动用了瞬形,直接是出现在了伙计的身后,嘴角轻扬,随即一掌便将房门给推开了。
原本以为是晁林,可是当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见到幔帘后正全裸着雪嫩肌肤的少女时,他的脸“唰”的一下,瞬间红至了耳根……
似是被惊扰了美梦,少女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将脑袋自幔帘之后缓缓探出,带着些许睡意的道了声:
“找人家有事嘛?”
帝晨儿下意识的赶忙转过了身去,这一刻他好想对着幔帘后的少女提醒一句:那幔帘属纱的质地……
一览无余,这间房内的幔帘彻底的丢失了它的作用。
“没事……”帝晨儿故作镇定,抬腿就走。
此时再看伙计的笑脸,内心突然觉得那笑中仿佛多了些许的窃喜嘲笑之色。
“站那儿~”
身后传来了少女娇小的声音,这声音很是的清脆,仿佛一尘不染,很是的空灵。
你让站便站?
帝晨儿没有理她,正想着快些离开这里,哪怕不找晁林,回去总行吧?
他可不想被晁林嘲讽说什么,明明就喜欢这口之类的恶趣味。
帝晨儿的身型还未曾走远,那房间内的少女便已经穿好了衣服,像个小麻雀一般轻快的跑到了房门口,喊道:
“喂~这么不近人情的嘛?”
“……”
帝晨儿没有回应她,自顾自的抬脚走,这是他刚刚一路走来的方向,记忆里根本没有走太远,故此他也不担心找不到回去的路。
身后的少女抿唇一笑,依靠在了房门处,横臂与胸,一脸玩味儿的打量着他的背影。
半刻钟过后,帝晨儿当场愣住了,因为他明明是凭借着记忆走回去的,可却不知为何,自己又从另一个方向辗转来到了少女的面前。
这个地方很奇怪!
毕竟看了人家的身子,帝晨儿又不想沾染这风雪之地,故此便欲要转身,重新走上一遭。
少女也不拦他,依然是一脸的玩味儿,而且还朝着伙计挥了挥手,示意他先离开。
伙计走后,帝晨儿没了任何依靠,来来回回见了这少女五六次,心理有些不是滋味。
“你施了术?”帝晨儿再一次见到这少女,忍不住的问了句。
少女像个拨浪鼓般摇着脑袋,摊了摊手,事不关己般说道:
“人家可什么都没做,好像是你笨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