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就这样被熄灭了,村长满脸的颓然,仿佛刚刚被抽走了生机,瞬间老了十岁的样子。
俞愔见状有些不忍,安慰道:“但是真如你们先祖所言的那般,村里人没有灵根或许只是因为这块土地灵气稀薄罢了,只要能出去,换个地方生活,届时再诞生的后代或许就能拥有修仙的资质了。”
穆端雅也开口道:“对呀,我记得之前有村民说你们的先祖说过要是能出去,你们的后代就会和我们一样了。”
灵气的浓度确实对婴孩的灵根有所影响,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确实不错,灵气浓郁的区域往往有灵根的孩童会比灵气稀薄的区域多得多,所以门派招人的时候,要是人手紧张,一些灵气稀薄的地方就会被直接略过,因为就算去了,也未必会有什么收获。
这无名村后代基本没有修仙资质的情况倒真的很可能是受这里土地灵气贫瘠的影响。
“不过我们还没有测过村民们的资质呢,这时候下定论还为时过早,说不定有人有灵根呢。”温良说道。
穆端雅亦附和道:“就是,就是,等我们谈话结束后,就把村子里的人召集起来,我们为大家测一下灵根。”
听了俞愔三人的安慰,村长感觉好了一些,于是又重新打起精神开始讲述无名岛的事情。
“再后来定居无名岛的先祖们已经繁衍了几代,再也没有出现有灵根的孩童了......但无名岛的古怪却还在继续。”村长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知从何时起,村里每隔七年就会消失一男一女,基本以孩童和少年人为主,无论我们怎么严防死守,每隔七年都会失踪两个村民。”
“等等。”俞愔说道,“之前你说的那个只有修仙者能进入的通道,也是每隔七年开一次,这二者可是有什么联系?”
村长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的先祖正是在搜寻失踪的村民时发现了那个通道,应该是有联系的,不然时间上不会如此巧合,但是具体是什么联系我们也看不出来。总之后面村里就起了些传言,说无名岛本不该有人居住的,失踪的男女正是无名岛的土地公在向我们索要祭品,占了别人的地方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俞愔眉头紧锁道:“哪里有这种说法,土地公这种吃香火供奉的神仙巴不得自己管辖的地区人口增加呢,不然他哪来的愿力。”
土地公是上界委派下凡的神仙,不可轻易露面,世人对他们的认知只能凭借一些传说典籍,但不喜欢人到自己地盘的土地公,俞愔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但后来各种传言多了后,先祖们就尝试开始祭祀土地公,他们在通道所在的那座山里建起了土地庙,每隔七年的鬼节时就会送一对男女到那里,隔日那对男女就会凭空消失......也有不信邪的人躲在暗处观察过,但作为祭品的男女都消失了,他们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这至少让我们不用每隔七年就人人自危了,因为我们知道这土地公笑纳了我们的祭品,祭品的人选可以由我们决定,所以以后每隔七年就会全村举行一次抽签,抽两家出人作为给土地公的祭品。”
“几十年前我家抽中了签,作为祭品的是我的二女儿。”老村长的话音里藏着浓浓的悲哀,这种事情无论摊到哪个家庭上,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俞愔三人看着满脸悲凉的老村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才好,他们毕竟年少,最年长的温良也才二十三岁,他们都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与亲人生离死别的痛苦,所以也无法将心比心地安慰这个失去女儿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