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帐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紧接着一道魁梧的身形走进营帐。
此人身穿金漆山文甲,头戴红樱六瓣铁盔,两肩披一块白狼皮,腰垮一柄镶金宝刀,眼神冷厉、面容凶悍,好不威武。
“铁哥,你这是何意?”萧查刺阿不站起来相迎。
耶律铁哥目光凌厉的看向宫帐内那早已空置许久了王座,咬咬牙狠心道:“这王位空了三年,我们难道还要继续坐以待毙下去?”
“我要带人南下去寻大王,扬州、建康、临安,我一个个找过去,我就不信还找不出个耶律大石!”
“我倒要好好问问这个大王,为何弃我等同胞于不顾,难不成他是心甘情愿当了汉人的走狗!”
“耶律铁哥,你休要胡言!”萧翰里刺猛得站起身,怒视着耶律铁哥,“你怎可这样诬蔑大王,难道你忘了当初大王是怎么带领我们兄弟几个打天下的了吗?”
“我没忘!”耶律铁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翰里刺,“正因为我曾是与大王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我哪怕在金人、宋人手里丢了性命,也要南下找到他。”
“他若有难言之隐,我甘愿为他两肋插刀。”
“他若是受那汉人胁迫蛊惑,我必杀那汉人。”
“他若沦为汉人走狗,我必杀他!”
……
此时与辽国窘迫境况大不相同的金国,金将完颜宗翰已经领着五千骑精锐轻而易举的打跑了镇守淮水的刘光世的部队,离他们这次突袭南下的目标宋国的临时都城扬州已是越来越近了。
金营,将军帐内。
一名面容憔悴的绝美女子正一脸呆滞的坐在床榻上,听着金将完颜宗翰大肆渲染着胆小如鼠的刘光世是怎样狼狈的带着宋军不战而逃的。
她早已麻木,可眼角依旧滑落下了痛苦的泪水。
她不愿相信如今的大宋是这样的。她不愿相信如今大宋的将领居然连对抗金人的勇气都没有。
她心中憧憬的大宋难道不应该是君臣合力治江山,兵将舍身保家国吗?
这些年她忍下了多少屈辱?为的不是苟且偷生,而是有朝一日能亲眼看到她大宋子民重返中原啊。
只是这个美好的憧憬已经变得越来越渺茫了,如今的陛下赵构早已扛不起如此大任。
此时的顺德帝姬赵璎珞并不知道百里外的扬州城内,她的康王哥哥赵构的另一番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