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郡守邀请禁军大将及此番出征赵国有功的将领参加宴会,是以如此,今夜在街面之上的贵人当是不少,你我不过小小公差,职责所在去盘问这些贵人自是不错。”
“但,吾听闻,这些贵人性情难辨,若是遇到愿意与我等讲理的存在,自然万事皆好,但若是遇上暴戾之人,你我这般盘算将被视为对彼辈的冒犯。”
“到了那时,若是双方起了冲突,莫说是咱们的捕头,便是咱们的县令也不一定担得起如此责任,是以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年轻的捕快闻言,面色有些难看,“若是彼辈犯了国法,难道我等也视而不见么?”
领头的中年男子闻言一笑,似乎看到了其年轻之时也是这般莽撞,以守卫国家律法的尊严而为己任,不过经过十数年的沉浮,他早已是看淡了一切。
“若是彼辈犯法,吾等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但其如今不过行迹可疑,我等又没掌握充分的其违法的证据,此时贸然过去,只怕会惹得彼辈不高兴。”
“况且,寻常百姓犯法,我等捕快自然有国家律法赋予的权力将其抓捕归案,但类似彼辈这般权贵犯法,吾等却并无权力审判,当得大理寺评判才是。”
“既是不能审判彼辈,我等又何必在此事之上去得罪彼辈?”
中年男子说完,便也不再开口,也不管那个年轻的捕快心中此时是如何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