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已至此,便是他此刻选择息事宁人,只怕等次日苏叶稍微一打听便能打听出今夜他们谈论的话语,到时势必会得罪苏叶。
左右都会得罪苏叶,既是如此,还不如当面将质疑说出。蓝袍中年男子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当即面色一沉,恢复起该有的神色自若来。
毕竟他也是身为一家之家主,自不会被一些曲折之事打乱了节奏。
“敢问长孙大人,您此话之中说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等还说错了?以一介都尉之身,资历浅薄之辈排在我等位次之上,这不是打了我等世家的脸么?虽然此时乃是郡守宴会,在下本不该说如此,但我大周素来是礼仪之邦,哪里有这等无功勋无苦劳之辈位于我等之上的道理?”
蓝袍中年虽然话语是对长孙无忌说出,但眼中却是始终盯着苏叶,这等情形,再加上其人的话语,便是之前并未听到这个圈子之中的谈话的宾客也大概能够有所猜测。
苏叶见此神情愕然,不知道为何这把火竟是烧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自问乃是第一次来到这魏兴郡,当是没有与魏兴郡的本土势力结仇才是,但却是为何彼辈竟是将这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来?
“滋溜。”长孙无忌身穿白袍,头戴儒巾,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喝完之后这才看向蓝袍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