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远见山门紧闭,不见有人出来相迎,心里十分恼火,心想,自己的千里传音功,几百米之外,都如同面对面的交流,更何况自己为了示威,用了几乎十成的功力将声音送出去,他们怎么可能会听不到。肯定是故意不开山门,诚心刁难自己。
正在想象,山门开了,走出来一个老和尚,说道:“少林今日闭门讲法,不接待外客,山门之外写得清清楚楚的,施主。”
宣远说道:“什么闭门讲法,赶紧叫慧真滚出来出来迎我。”
“阿弥陀佛!你直呼本寺方丈法名,已是不敬,又出言不逊。请回吧!本寺不欢迎你。”
宣远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掌推开老和尚,一个箭步,飞跃跨进了寺中。
老和尚从地上翻爬起来,一边追,一边在后面叫喊制止:“你别往里面闯,里面方丈正在讲法。”
宣远可管不了那么多,头都不回的往里面快步而去。老和尚在后面伸长了手,一边跑,一边在空中无可奈何地摇晃着。
宣远走向大雄宝殿,远远看见众位和尚正在盘膝坐地,认真地听方丈慧真传授讲经,宣远清晰听到慧真传来的声音:“从阿鼻狱、上至有顶。诸世界中,六道众生,生死所趋、善恶业缘、受报好丑,于此悉见。又睹诸佛、圣主师子、演说经典,微妙第一。其声清净,出柔软音,教诸菩萨、无数亿万,梵音深妙,令人乐闻。各于世界,讲说正法、种种因缘。以无量喻,照明佛法,开悟众生。若人遭苦,厌老病死,为说涅槃,尽诸苦际……”
宣远一边度步,一边细听,心里微微颤动,自己作为一个佛门弟子,什么时候颂过一篇佛经,念过一篇经文,满脑子都是物欲,都是割舍不下的功名利禄。
后面追来的老和尚跟了上来,一把抓住沉思中的宣远,口里说道:“本门禁地,不得擅自闯入,施主快快请回……”
宣远在猝不及防中被老和尚抓住,一个冲动的反应,反手就是一掌打过去。
可怜的老和尚只是寺庙里守门的僧人,从来没有修习过功夫。宣远一掌击去,虽然不是全力,但宣远内力深厚,老和尚还是吃不消,一个后翻身,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瞪着大眼睛,指着远远,想大声责问还是怒骂,可是啊、啊,几声,骂不出口来,看来伤的不轻。
院里的众僧见有人在大雄宝殿里动手打人,一下子全部站了起来,目光刷刷地投向宣远。
宣远从自己的幻觉中走了出来,看看躺在地上的老和尚,口吐鲜血,感觉出手重了。
几个小和尚跑过来,先是把老和尚扶起来,其中一人指着宣远,大声责问:“你是何人,为何来我寺院行凶。”
问话的人话音刚落,一群手持戒刀和戒棒的武僧冲了上来,把宣远团团围住。
宣远哈哈大笑,指着众僧人道:“这就是你们少林的待客之道吗?”
“你来我少林行凶,你算客人吗?抓起来,交给方丈发落。”
宣远不是省油的灯,哪里会束手就擒,脸上露出阴森的冷笑,暗自把真气提起来。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布袋。只要众僧人一围上来,宣远马上出手。
众僧人正准备动手,只听有人再说:“切勿动手,来人虽横,但终究是客,不知来我少林,是为何?”只见一人双手合什,缓缓而来,看不见脚步移动,只见身影徐徐向前。
众僧人放下手中兵刃,招呼道:“方丈,和恶人有什么规律可讲,先绑起来再说。”
“善与恶之间,本就是一念之差,如果诚心从善,那心中何来恶念。善待一个恶人,更是善行所在。所能感化一个恶人,那正是我佛慈悲之处。”
宣远哈哈大笑:“慧真方丈的修为不一般啊!迟早成正果。”
“阿弥陀佛!何为正果,正果是什么果。修行的一生,每一次善行的累积,才是正果的根源。”方丈走到被宣远打伤的老和尚身边,接着说道:“虚林,受苦了!”
被打伤的老和尚皱皱眉头,欲言又止,方丈说道:“把他送到禅房疗伤。”几诺诺应声,夹着老和尚往禅房而去。
方丈转身对着宣远说道:“你本是我佛门弟子,心中却从来没有半点慈悲心肠,屡屡犯戒。围攻崆峒,攻打丐帮,现在轮到我们少林了吗?宣远禅师。”
宣远连忙回应:“慧真方丈,你错了,什么围攻崆峒,攻打丐帮,老衲一无所知。”
慧真微微一笑:“老衲虽久不出山门,但眼不瞎,耳不聋。江湖中的事情,怎能瞒得过我。你投靠金人,而袭击他们两个门派的正是投靠了金人的燕京五绝,不是你们所为,又是何人所为。”
宣远想要说话,可慧真大师抬手制止:“别急,且听我说完。不管修为德行有多高,你也是大宋的臣民。岂能不知,金人所谋之福,是我大宋亡国灭种之祸。”
宣远一惊,微微笑道:“方丈过滤了,我此番前来,无非是想用天龙双刃,交换几部经书读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