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扫败叶,空中乱舞。萧条的树枝在颤巍巍的抖动着,黄昏的落日照在几只无意鸣叫的黑乌鸦身上,或许因为寒冷,也许是饥饿!
崆峒派的门前一片荒凉,铺天盖地而来的冷风,吹得门口的守门弟子直打哆嗦。
“师兄,好好的,又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师傅却让我们今天来守山门,大冷的天,让我们遭这罪。”
“静聪师弟,别这么说,师傅让我们来自有师傅的意思,好好专心守门,师傅说这久江湖上不太平。”
静聪追问:“怎么不太平了,师兄告诉我。”
“师弟,我也不知道,别问那么多,若有什么敌情,记得把烟花信号弹上天空。我眯一会儿。”
“就你会欺负我,让我一个人受冻。”
师兄也不理会静聪,卷缩靠在门口的石头上瑟瑟发抖的闭上眼睛。
天色渐暗,空中飘来清脆的长笛声,又好似洞箫,仔细一听又不是,跌宕起伏,悦耳动听,让人如痴如醉。声音越来越密,好像千百人宏伟的合奏。
师兄跳起,惊恐的抓住静聪宽松的袖子:“师弟,快给山上发信……”
话语还没说完,悦耳动听的声音从静聪耳边清脆疾驰而过,师兄捂着咽喉缓缓倒下,热而滚烫的血喷得静聪一脸。
还没从惊恐中反应过来的静聪,感觉脖子处冰凉无比,一柄长刀架在了上面。似幽灵般的声音传进静聪耳朵里:“你们崆峒派这么无用,武功竟然如此稀松平平”
静聪惊慌语无伦次道:“你是,是谁,你们是谁,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师兄。”
声音依然冰冷,如地狱中的幽灵般:“苦禅子胆大包天,竟然全不把我燕京五绝的话放在耳朵里。该死。杀你太容易,把你的信号弹上天,让你的师傅们出来受死。”
“无量天尊,贫道苦禅子。是何人竟如此大胆,来我崆峒撒野!”
“臭道士,”话音未落,长剑一抖,直逼苦禅子。
苦禅子看着对方出招,脸上惊慌一闪。心想,这‘落地飞驰’的劲猛轻功,连贯着‘一剑穿心’的凛冽,对方如此霸道,脚下尘土飞扬,拉出一条笔直的深沟,内力深厚。他到底是何许人?
苦禅子架起拂尘,尘柄挡住剑尖,两股内力撞击之下,苦禅子倒退两步,用力站稳。
苦禅子道:“请问尊驾名号,何故来我崆峒为难,杀我弟子。”
对方阴森狂笑,清脆悦耳的声音再次滑过静聪的耳鼓,穿过两丈外厚厚的山门,石墙透着蜂窝状的孔,隐约看见山门内远远的烛火。
苦禅子道:“你们是燕京五绝,江湖传闻,尔等无恶不作,残害忠良,勾结金人,荼毒我武林正义之士。这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和音血影。”
“果然有点见识,能识得和音血影的独门暗器。”
“燕京五绝不独行,还有四位恶人,一同现身吧!”苦禅子拂尘一摆,左右手合拢。
“穿云绝如歌来也。”声音由远而近,身影闪电般的来到苦禅子面前,窈窕身影,妖媚脸蛋,带着媚人的笑。
“倒山绝如雷来也。”地上沉重的脚步声,犹如天空闷雷,步步逼近,让人耳鼓颤动,瑟瑟发抖。
“为爱绝如痴早就到了。”不知何时来到的身影,如鬼魅般的突然冒出来,羽扇纶巾,举步潇洒。
“如果苦老道想办法给我弄壶好酒,我酒色绝如空会少杀你一个弟子,如何?”声音猥琐,但夹着劲道的千里传音功,一字一字的传进人的耳朵。
苦禅子道:“静聪,捂住耳朵无用,放松神智。去鸣钟,召集我崆峒所有弟子,山门迎客。”
“是,师傅。”
“老道,我大哥索命多年不来中原,叫你带上你那无用的八个掌门去大漠会面,你竟然置之不理。”
“哎哟!你是抱着哪家姑娘,得了迷病,还是寻得好酒,醉了还不醒,苦老道的八大掌门,去年被丐帮灭了四个,只剩无用的四大掌门和这个摆架子的掌派。”穿云绝如歌笑恬着说道。
酒色绝如空嬉皮笑脸,“二姐,你看我这记性。”
倒山绝如雷:“可苦禅子真人不寻思报仇雪恨,为门人弟子一雪前耻,还要联合丐帮,召集武林同道对付我们王爷,这就是你的错。”
索命拱手抱拳:“苦真人,适才多有得罪,只要你应了信中约定,帮我们寻找乾坤同气心法,夺得天龙双刃,做我大金雄武之师的内应,我燕京五绝定当鼎力协助崆峒,夺得中原武林至尊,至于苦真人,不管大宋灭不灭亡,都是今后号令天下的武林盟主。”
苦禅子大笑道:“想我崆峒派创派祖师飞鸿子何等英雄,他老人家一生为抵抗金人,保卫家园而生,创建了崆峒派。若我今日为了所谓的名号和虚荣,做了金人的走狗,要残害武林同道,甚至卖国求荣,那我苦禅子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索命道:“什么金人的走狗?”
苦禅子道:“尔等无恶不作,祸害武林通道,尽又勾结金人,卖国求荣,不是走狗又是什么?”
索命道:“你身为一门掌派,不寻思发扬光大门派,更不为被丐帮所害的弟子报仇雪恨,还他们在天之灵一个公道和慰藉,还有脸以掌派自居吗?”
“报不报仇是我崆峒的事情,要我苦禅子违背大义,去换取所谓的虚荣和富贵,我办不到,也不敢苟同,各位请回吧!”
酒色绝如空道:“臭道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看到血染崆峒吗?你要你的门人弟子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吗?”
“要我沦落成残害武林同道,卖国求荣的畜生,不可能,我苦禅子宁可不要这条老命,绝不答应。”
“掌派师兄,志敬,志云,志尚、志强、志柄、志忠、志飞前来助阵。”志敬轻功在众弟子中最有修为根基,率先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