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库房老者的疑问,杨鸿直接开口道:
“锦衣卫!”
“啥?锦衣卫?!”
老者顿时惊慌失措,浑身居然颤抖起来。
朱瞻基冷眼旁观,冷冷的说道:
“杨鸿,雨化田,你们进去看看!”
可是异变突现。
瑟瑟发抖的老者,突然一咬牙一跺脚,以迅雷不急掩耳盗铃之势,飞快的锁住了大门。
随后在大门内叫嚣:
“锦衣卫了不起啊,实话告诉你们,在俺们这旮沓,没有俺们县太爷的令,谁也别想进去!”
“在俺们这旮沓,县太爷就是天!”
此话一出,嚣张至极。
杨鸿没想到搬出了锦衣卫的名头,还如此吃瘪,十分气恼:
“你个糟老头子,难道你不怕死?”
“俺怕死哩很,俺怕没看好库房,被县太爷打死!”
看守库房的老者,强压着内心的恐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他心里那个苦啊。
今天,库房仓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锦衣卫的人进去。
因为库房仓库里,有不少县里官员的亲戚,他们正在挑拣救灾物质。
如果锦衣卫冒然进去,看到如此一幕;
恐怕整个舞阳县的官吏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朱瞻基看到老者如此嚣张,怒火更胜:
“杨鸿,你是女人么,墨迹个啥!?”
杨鸿闻言,径直走到仓库院子大门前,抬起右脚,直接踹门。
嘭的一声响!
木门破碎,连带老者,也疼痛的倒地打滚。
朱瞻基、雨化田、杨鸿等几人,走进仓库。
库里物资堆积如山,却都乱糟糟的随意摆放着。
若是在别处,救灾物质,都会被分门别类整齐堆放,还要清晰标注用途等,便于快速发放。
可在这里,狼藉一片,好像被土匪抢劫过似的。
库房之中,竟然有不少人,正在救灾物质堆中,随意拆解,丢弃,遇到喜欢的,就收集起来。
而那个县太爷家的车夫,腋下夹着一包药材,肩膀上扛着一个袋子,正要出门。
正好和杨鸿装上。
“你们,是干啥的?”
车夫诧异的问道。
杨鸿冷漠的说道:
“锦衣卫,办案!”
那车夫听到锦衣卫后,明显一愣神,但瞬间恢复,不屑一顾的说道:
“锦衣卫?谁信!”
“锦衣卫,会到俺们这穷乡僻壤来,还办案!”
“我看你们是想抢劫救灾物质的刁民吧!”
“哥几个,来呀,咱们把这几个抢劫救灾物质的刁民拿下,到县太爷那里领赏去!”
车夫声音很大,声音传得很远。
话音刚落,就从仓库里,跑出来十几个人,个个手持红缨长枪,或者大刀;
瞬间把朱瞻基等人包围住……
……
舞阳县,县尊王为私宅,后院。
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今日,是县尊王为的老爹六十整寿。
整个县城的富户豪绅等,纷纷前来贺寿。
“城南周家,送百年人参王两支,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城西李家,送深海紫珊瑚树两棵,祝老爷子,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城北赵家,送苏轼大家前赤壁赋墨宝一副,祝……”
“城东孙家,送白银两,祝……”
……
县尊王为看着大家送给老爹的贵重寿礼,似乎颇有些不好意思,道
“哎,诸位美意,本县心领了,家父六十整寿,理当隆重办之,然如今洪灾泛滥,百姓受难,不便铺张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