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院其实不是山顶山脚都让佛寺道观占了才无奈跑去半山腰的,我猜,还是读书人养浩然正气,守中庸之道的缘故。”
张墨轩有些恍然大悟,杨助他们四个也都暗暗点头。
吴冕笑道:“这是我自己的想法,不知道对还是不对,你们听听也就罢了。”
寺门有个扫地的小沙弥,看见吴冕一行人来到,默默停下手中动作,双手合十行礼,有些紧张。
锦衣亲军凶名在外,让这些方外之人见了心中也不免慌乱。
吴冕笑着还了一礼,说明来意,便让五个小旗各自带人开始巡视永宁寺。
各人纷纷得令而去,动作迅速,看起来倒像是气势汹汹地搜山。
吴冕忍住笑,一个人慢慢拾级而上。
一个人行在空旷静谧的永宁寺中,倍感清幽空灵,随处可闻的香火味,还有和尚们做早课的呢喃,置身其中,真让人有些出神。
吴冕还以为自己出身三清山,对佛寺会有很多不适应,但真正来到永宁寺,却发现心底对佛门也有一丝亲近。
当初在添岁山万剑堂,那个奇奇怪怪的净法僧人曾说过自己身具佛心道胎,也许是这个原因。
佛门相对于道门,一直显得更超然世外,并不参与江湖诸事,高手不上武榜,就是其武功招式,也在江湖中极少显露。
因此江湖中对佛门的武学,始终了解不多,却又从来不敢轻视小觑,佛门在世间稳稳屹立六百年,岂是一般门派可以不放在眼里的?
正因为如此,当初净法僧人参加江湖选拔,才会惹得江湖议论纷纷,笑成一片,更有嘴毒的,说他是佛门败类。
吴冕站在大雄宝殿跟前,看着犹如宫殿一般的红墙黄瓦,有些神游天外。
他想起那个奇怪的净法僧人,对自己说过的那番奇怪的话,如今咀嚼,仍是不得要领。
说什么身具佛心道胎,还望少造杀业,当初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杀了霍润物而惹得那个僧人多嘴说这么一句,现在想来,好像冥冥中有些更深层的含义。
大雄宝殿里,和尚们跪坐在蒲团上,满满当当不下百人,梵音清唱,层层缭绕。
吴冕缓缓闭上双眼,独自享受着难得的清静,好像心中的不安和急躁,都暂时慢慢放下。
就在这时,小旗张墨轩快步跑至,对吴冕说道:“大人,出事了!”
吴冕睁眼想要询问的时候,永宁寺西北角一发锦衣亲军专属的号箭窜上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