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和司徒湛也受到气浪侵蚀,身形倒飞,赵纳吉面无表情,人剑合一,一道凛冽剑气趁势穿过崩碎的“大山”和不灭大潮,在两人之间一穿而过。
吴冕张口吐血不止,单刀柱地起身,见赵纳吉负剑在后,刚刚站定,他身后的许知远和司徒湛两人,胸口都被那道凛冽剑气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
许知远情况稍好,已经点住几处窍穴,止住流出的鲜血,望向赵纳吉,轻轻吐纳抚平紊乱气机。
司徒湛则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光靠点住签约也无法止血,干脆把破碎的衣袖扯下来包住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屋漏偏逢连夜雨,吴冕不管自己伤势,强提气机回身,但依旧来不及,宇文丹青在空中被宋明理一剑打落,身前炸出一团血雾,在空中坠落下来。
吴冕一步跃出,接住师兄,宋明理还想补上一剑,被吴冕抬手一挡,任由剑尖穿透手掌,忍住钻心剧痛,一脚踹在宋明理胸膛。
双方分开后,吴冕看也不看宋明理,扶着宇文丹青后撤一大步再停下,宇文丹青吐血不止,胸口血肉模糊。
吴冕定睛一看,虽是皮肉之伤,并不致命,但宋明理这一剑极其阴险,宇文丹青胸口这一处处伤痕,都有杂乱剑气种下,伤口仍在加深,更让宇文丹青苦不堪言。
吴冕赶紧右掌贴住宇文丹青胸口,另一掌与宇文丹青左掌相接,用参同契心法为宇文丹青护住心脉,再缓缓把那些仍在阴险作祟的剑气一道道逼出体外。
宇文丹青面如金纸,嘴唇苍白,吴冕一脸内疚道:“师兄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对上宋明理。”
宇文丹青艰难睁眼,摇头苦笑道:“我们四人,本就是一损俱损的,既有盟约,哪有不救之理,这是大局,可惜我自己技不如人,拖累你们了。”
吴冕摇头,示意宇文丹青别再说话,宋明理起身望向这边,并不打算给这两人喘息的机会,身形一闪,持剑杀来。
司徒湛高声示警,无奈暂时无力起身,许知远一步跨出,身法拉到极致,仍是来不及相救。
就在宋明理想要乘人之危补上一剑的时候,被赵纳吉厉声喝止,宋明理才愤而收剑。
赵纳吉缓缓出声道:“我虽没看上这四只蝼蚁,但不代表我会做趁火打劫的事情,我不做,也不许你做,你也可以不听,大不了问问我手中剑。”
宋明理不敢做声,想到还需要依靠赵纳吉去争抢三甲,才恨恨作罢。
赵纳吉环顾四周,朗声道:“你们尽可放心疗伤,稳住气机,我在此稍等片刻,稍后是各自上还是一起上,都随你们。”
司徒湛和许知远听罢,各自大大方方继续疗伤,吴冕看着负剑在后微微闭目养神的赵纳吉,忽然有些许好感。
他自信到有些狂妄,那是他有自己的实力资本,但最起码输赢都是要大大方方堂堂正正,这一点有些让吴冕佩服。
两相对比,长相俊秀挺拔的宋明理,这一点可就比不过相貌平平的赵纳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