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进京的六祖慧能金身/肉身舍利的检查现场,与此一起送进来的,还有一批来自岭南东、西道地方,所陆续寻获的一些奇物;但是最显眼的还是专门安置六组金身的那副青铜大匮。
随着负责押运的正副队官,打开了特制的双重机关锁,而打开了雕琢成裟椤双树的匮门之后;刹那间就露出了一具微微垂首、盘膝趺坐的干瘪身影。刹那间就像是有无形的波纹当场散溢开来般。
因此,在场好些特制容器中,时不时有宝光烁烁,又仿若有无形呓语在耳旁轻声呢喃;然而,当你全神贯注想要去倾听,却又彻底消失不见了。相比之下,黝黑干瘪的斑驳金身,显得毫无动静。
然而,江畋却由此见到了视野中的提示:“发现精神能量扩散,是否使用容器收集?”与此同时,在场的众人都不由露出,惊疑、虔诚、骇然、迷醉等各种各样的神情来,宛如雕像一般矗立原地。
这一刻,仿佛是在场所有的语言和背景声音,都在瞬间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让人无比安然、惬意和宁静的种种沉寂,又像是沉浸在诸事勿扰的水面下,只想让人就这么天长地久的维持下去好了。
而当江畋选择确认之后,突然间手中就出现一颗黄色的珠子,却是另一个中古世界小湖,所带回来的不明精怪凝结物;下一刻,他福至心灵的弹指射进干瘪金身微张牙床中,刹那间所有提示消失。
随着提示的消失,在场众人却是如梦初醒一般,从这种异象中的恢复过来;而外间聚集的僧徒和信众,更不知何时已黑压压跪满了一地大声祷念如潮。“你们都听到了什么?”江畋不由开声问道:
“菩萨说法,天龙禅唱。”“金花坠地,天门大开。”“上古人皇,披荆斩棘。”“龙游琼宇,行云布雨”。然后,出乎江畋意料的是,每个人的答案都几乎都不一样,就像某种内心倾向的印照。
不过,看到在场那些人的反应,江畋已经可以确信,这副六祖金身所散溢出来的无形精神能量,具有安抚心灵和平复情绪波动,乃至是变相涤荡私心杂念、短暂消弭争斗之念的种种特殊效果。
因此,当这个扩散全城的无形效果,被江畋被打断之后,包括同样到场的副监于琮在内监司成员,还有来自大内的海公等宦者,都不由自主露出怅然若失,或是遗憾使然,就像失去什么重要事物。
由此,在场的那些僧人更是变得无比虔诚和坚信,大有一副你敢乱动六祖金身,我就敢和你拼命,不惜溅你一脸血的觉悟和决然表情。不过,受邀前来见证和鉴别的江畋,也没打算在此节外生枝。
因为按照事先的约定,这副六祖金身会留在观音寺/大观音院;接受信众顶礼膜拜一段时间之后,会送到大内去接受皇家的供奉。然后,在朝廷多个部门联合起来,秘密接受进一步的研究和试验。
然而,接下来鉴定随金身一起进京的,那些两岭地方进献的奇物,就有些令人大失所望了。除了一枚遇水放光的青珠,还有一面对光可隐约折射出内腑轮廓,据说是收缴自盗墓贼的南越王青铜镜。
其他奇物就是一堆外表光鲜的样子货;或者说,只是一些残留着能量浸染痕迹的存在;因此随着时间推移的能量散溢,就基本上显现不出什么作用和效果了。或者说可能受过强能量源的就近辐射。
然而当江畋将这个结论,当场告知在场诸人之后,他们的表情却是相当的微妙;而于琮更是满脸凝重的当场建议封口。然后,将江畋拉到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说道:“监正,还请您千万慎言啊!”
“慎言什么?”江畋不明所以道:“难道这些玩意,背后还有什么隐情么?”
“但凡涉及南海公室的相关,实在是太过兹事体大啊!”于琮却是满脸诧异微微摇头:“难道,您要拿这种捕风捉影的揣测,上书朝廷试图求证;当地可能隐匿和暗藏更多加具有效能的奇物么?”
“什么,还会有这种事情?”江畋不由诧异:但随即回过神来,觉得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天下虽然依旧大致太平如初,但是各种异变的报告和见闻,已足以让一些地方实力派未雨绸缪了。
按下了这个下插曲之后,押着两件奇物回到地下的西京分部之后,江畋甚至都想好了相应的用途。这枚青珠可以拿来作为某种意义上的无火光源;而那支南越王镜,则更像是传闻中的秦王照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