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城隍一连说了三个好,周身阴气翻涌,脸色由红转紫,厉声怒喝:“文武判官,给我拿下这个狂徒!”
还未等两个判官出列,日游神先从废墟跑了出来。
“大人,就是这个狂徒吓跑了香客,摔坏了功德箱,还用剑劈了您的神像,纵火烧庙。”
见到城隍带着兵马到来,总算不用面对李仲阳的日游神刚松了口气,却又想起这火烧起的缘由,害怕让城隍知道是自己撞翻火烛,点着了城隍庙,赶紧跑过来告状。
“他不仅是打您的脸,还踹了我们的屁股啊,大人,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为了证明自己尽忠职守,日游神转过身来,撅着屁股,展示着自己的伤势,可怜兮兮的说道。
“噗嗤”
李仲阳绷不住了,被这两个活宝滑稽的举动逗的哈哈大笑,对着城隍嘲笑道:
“我还以为你带了这么多人是来打架的,没想到是来给自己擦屁股的。”
跟城隍身后的那些山精妖怪们个个想笑又不敢笑,嘴角抽动,强行忍着笑意。
本就怒火中烧的城隍听了这话更加火大,袖袍阴气涌现,看着这俩个混账手下,是越看越不顺眼,不仅没看护好庙宇,还把自己的脸面和他们的屁股相提并论,害自己被仇敌嘲笑。
怎么,我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找回场子,到你俩这成擦屁股了是吧。
“混账东西,滚蛋!”
城隍大手一挥,阴气化作黑风将这两个丢人现眼的混账卷到了百米开外,省的碍眼。
两个日游神摔了个七荤八素,浑身疼痛,竟然比在李仲阳手下伤得还重,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城隍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缓和了因控制不住气愤而有些躁动的法力。恨恨的看着李仲阳,这个陌生却害得他在手下面前丢尽了脸面的男人。
城隍也顾不得维持形象,咆哮道:“判官,等什么呢,还不动手?”
文武判官知道轻重,赶紧从城隍身后站出,分列左右,武判官黑脸黑须,豹头环眼,长髯垂至胸口,著黑衣官服,手持双锏,那铁锏粗两寸,长四尺,正方四棱形,顶端尖锐,黑漆漆缠着阴气,显然不是凡兵。
文判官开着粉面,穿大红官服,一手拿着根红头判官笔,一手拿着生死文书,判官笔上沾染朱砂,撕下一页空白黄纸,写写画画,一张阴符生成。
文判官将阴符贴在了武判官的背上,原本就身材高大的黑面判官在阴符的加持下身形骤增,有常人三倍大小,化作巨人,手里的铁锏也随之变大,像是拆下来的房梁一般。
武判官挥舞着双锏,大步流星的冲了过来。
这武判官生前是坨舍国的大将,在沙场上征战多年,精通武艺,一对铁锏挥舞起来攻守兼备,死后被城隍看重,招为鬼神。
有了法力,锏法便不再是凡俗的武艺,重重的锏影交叠,不单是虚虚实实的技法。每一道锏影都是由阴气构成,若是李仲阳稍微大意,被锏影扫到,虽然不会受伤,却也要落些脸面,让城隍稍微找回些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