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骨像上能看出,这男子应该不是个宵小之辈。
张途相信自己的预感,就男子现在这德行,即便能救活,醒后估计也没多大杀伤力。
而且自己还有枪,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对方的威胁应该不大。
最重要的是,他摸索过,男子身上除了一把软剑,并无其他好东西。
自己又不会用剑,搜刮一把剑走,并无太多用处。
若是能向这男子请教一点修仙之法,以张途目前的初窥仙途的情况,绝对捡了东西就跑,好处要大得多。
对于某些事情,小概率把握叫赌博,大概率把握,那就叫价值投资。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瞻前顾后,又没胆,也不用修仙了,修也肯定修不出什么出息。
所以,他有了个决定。
他随即起身,走回自己的马儿身旁,他的医疗箱和帐篷,还绑在马身上,并未来得及卸下来。
张途麻溜的取下医疗箱后,接着抱着它走到男子身旁。
他用指纹打开医疗箱后,从中拿出那特殊的蓝色药剂,以及那支专门的注射器。
本来蓝色药剂有五支,他自己用了一支,给白若溪用了一支,如今再给男子用一支,就只剩两只了。
虽然药物很珍贵,但他将药物吸入注射器后,却毫不犹豫的将之,从男子脖子间注入。
张途就是这么心大,毫不担心自己的付出会转头成空,什么事先做了,才会有结果。
至于结果是好是坏,他才不会早早的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
之后他看到男子胸口血液侵染,用注射器一端撩开对方衣襟后,发现其胸前有利刃穿刺之伤。
他惊叹道:“我丢,真是牛人呐,竟敢用剑自插!这是心脏处吧!?”
“若是自残心脏,那到现在还没死,这生命力也是够顽强的,修仙者都这么猛的吗……”
然后他摇了摇头,拿出外伤喷雾,在男子伤口处喷了喷。
治疗完毕后,他收起所有医疗物品,还他顺手拿走了男子身旁的软剑,抱着医疗箱走开了三十多米。
至于注射器,箱子里有五六个备用针头,他给男子用了的那个针头,就直接丢了。
万一这男子有什么血液传染的隐疾或是绝症,共用一个针头,到时给你来个交叉感染,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晚上张途可以睡帐篷,但他不敢睡,他必须时时刻刻盯着对方,不能拿自己小命当儿戏。
所以他将行李全部取下后,把褥子铺在沙滩上,入夜寒凉,背后披上被子将自己裹在其中。
而软剑,他则放在身旁,不让男子碰到,以做双重保险。
如今他精力旺盛,熬了个通夜盯梢,感觉良好,并不觉多辛苦,多疲惫。
次日,辰时。
这时,躺在地上的盛邪,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似有苏醒之状。
接着盛邪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在沙滩上。
他很奇怪,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周围的环境,又不像是冥界。
更奇怪的是,自己明明身体,曾被三个追杀自己的人打成重伤,侥幸逃命,至今旧疾未愈。
昨日深陷绝境,不得以施展出魔修秘法,以自身心头血为祭入魔。
即便自己杀死了敌人,很快也会因为心脏受损,之后经脉枯萎,精血耗尽而死。
为何今日还能醒来,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做梦?盛邪一脸茫然。